秦越被大山提醒,他認真打量了一番,從頭到腳看過,也沒看出有什麼相同的地方。
他疑惑不解的看著大山,眼神裡的求知慾不要太明顯。
“他們的包是一樣的。”唐菲菲突然說道。
“包是一樣也可能是巧合啊?”秦越不覺得這個能作為證據,把他們認為是同夥。
“越哥,那個中獎的男人說家裡母親重病沒錢醫治,可是你看那個包,可不是普通的布包,做工精緻像是真皮的樣子,就這個包都能賣幾十一百了。”唐菲菲搖頭說出她的看法。
“嫂子說的沒錯。這夥人這幾個包要麼是偷的,總之來路不正。”大山無比肯定的說道。
“多半是走私來的。”唐菲菲看著那包還比較新,而且看那個ogo也不是普通的皮包。
大山點點頭,表示認同。
秦越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不怎麼接觸這些,自然看不出個所以然。
“那我去告訴乘務長吧?這騙的都是人家的血汗錢。”秦越不能容忍眼前發生的犯罪。
“噓,大哥,你小點聲,別惹上麻煩。”大山急忙制止他,“嫂子和大侄子在這呢?這些人手可黑的,壞了他們的事能一直追著你咬。”
“你不是才回國嗎?怎麼知道的這些?”秦越有些奇怪的看著大山。
按道理這個國外長大的孩子應該對這些一無所知才是啊!
大山面色一紅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左右張望著。
“大山兄弟只怕是交了不少學費!”唐菲菲拉拉秦越袖子。
“這種渣滓絕不能姑息!騙得都是人家的血汗錢,我去找乘務長吧!”秦越眼睛始終關注著那邊的表演。
“越哥,再等等去吧。咱們想個主意,得把他們藏起來的那個人找到,一網打盡。”唐菲菲假意哄著孩子說道。
他們幾個人特別冷淡的表現,是車廂內極少數無動於衷的人。
很快帶頭組織的漢子朝這個方向走了過來,他一臉的絡腮鬍子看著頗有些凶神惡煞。
“這幾位老闆要不要來一股?”絡腮鬍子下的嘴巴努力扯出微笑的弧度,可是並沒有親和力的效果。
“留給其他朋友吧,多謝大哥好意。”大山搖頭。
絡腮鬍盯著他看了一瞬,又笑嘻嘻的問秦越,“這位弟兄,你來不來,我們現在就差三百了。”
“老婆,咱們來一份吧?三百能回兩百吧?”秦越突然貪婪的說道。
唐菲菲桌子底下的手被秦越捏了捏,這是叫她配合呢。
“這麼多錢呢?咱們去南邊可是全部的家當都在這裡了。”唐菲菲故意猶豫道。
她低著頭抱著孩子,不捨的揪著腿上的布袋子。
“少廢話,一下車三百就是五百,咱們去進貨也能多拿點貨回來賣啊。”秦越配合默契,毫無表演痕跡。
“可是……可是……”,唐菲菲演著怯弱又奈何不得的樣子。
秦越徒手扯過布袋子,在裡面扒拉著,“錢呢?怎麼不在這裡?”
“在……這裡。”唐菲菲從棉襖裡掏出一個白底藍花的手帕,抖抖索索的準備解開。
“給我。”秦越把布袋子扔回唐菲菲懷裡,大手一撈,就把手帕搶了過來。
絡腮鬍笑意吟吟的看著秦越兩口子跟打架似的,他絲毫沒有息事寧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