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堂外，秦越在前面推開了門，二人雙雙進去。
臺上練功的人一眼就看到了門口進來的人，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老六，你搞什麼？越學越回去了是不是？”背對著門口坐著的老人厲聲喝道。
“師傅，菲菲……來了。”臺上的人激動的手指著門口。
老人聽他這麼一說，猛的回頭站起來，又緩緩的坐下。
“繼續，別停下。”老人提醒著臺上練習的孩子們。
“師傅，我來了。”唐菲菲在他身後站定。
“來幹嘛？”老人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臺上，一點餘光也不肯分給唐菲菲。
“想請師兄師姐們去我那裡演兩出戏。”唐菲菲在一邊坐下老實答道。
老人偏過頭看過來，銳利的眼神在秦越身上打量。
“師傅好，我是秦越。”秦越恭敬的問候，將手裡準備的茶葉雙手奉上。
“小夥子倒是不錯，配這個丫頭有點虧。”師傅一開頭毫不留情的說道。
“師傅……”，唐菲菲不依的搖晃著師傅的袖子。
“你看看，都是當孃的人了，還當自己是三歲孩子呢？”師傅拂開唐菲菲抓著袖子的手，扭頭對秦越說道。
“師傅寵菲菲，她才能這麼撒嬌呢。”師傅分明是氣惱唐菲菲沒有來看他，秦越替她示弱。
唐菲菲適時的綻唇一笑，討好的故作諂媚的樣子，將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一件保暖的灰色圓領毛衣，裡面還有專門設計的一個假襯衣領。
“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師傅翹著蘭花指捏起裡面的襯衣領。
“就是套在裡面的，洗起來方便，只洗它就好了。”唐菲菲解釋道。
師傅嘀咕著把手裡的東西扔到袋子裡，一臉嫌棄的樣子。
口嫌體正直什麼的，師傅現身說法，演繹的惟妙惟肖。
唐菲菲又哄了老人好一會，漸漸保證今後一定會常來看望他。
“小滑頭，你說的好聽，我等著看你會不會來。”師傅長嘆一聲，孩子們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人生家庭要顧。
“師傅，對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唐菲菲暗自愧疚，老人一輩子沒成家，將所有的精力心血傾注在戲曲中。
白雲蒼狗，生命不過須臾。
唐菲菲也明白，她說的再多，都不如付諸實踐。秦越一直默默的陪著，聽他們交談。
“行了，我一個老頭子說多了，你還不愛聽。他們在臺上都不專心了，你們自己去聊聊天吧。誰願意去你那裡玩兩場，自己安排，自家人也不要出場費。”師傅打著手勢叫停。
果然，前面舞臺上的人眼神都關注著唐菲菲，收到通知立馬就停下了腳步。大家一起保持安靜，空曠的舞臺上只剩下二胡還在寂寞的拉著。
“唉呀，我打擾大夥排戲了。”唐菲菲這才反應過來。
“菲菲，這是你愛人啊，真是郎才女貌！”
“菲菲姐，你還來唱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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