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菲故意把高峰和王玲的事情在唐耀宗面前捅破,也是逼迫高峰正面去解決。
高峰面上有些掛不住,這種私事被搬到檯面上來說,未免顯得有幾分無用。
唐菲菲不知道唐耀宗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反正她的目的達到了。
“高峰,我跟玲子可是過命的交情,你可不能學電影裡的搞什麼自由戀愛。毛老爺子可說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唐菲菲可勁的擠兌著他。
“哎喲,姑奶奶,這個我可是冤枉啊!耍流氓的是你的玲子姑娘好嗎?她不願意我還能怎麼辦?”高峰不服氣被逼到角落裡,嘴一禿嚕就啥都說了。
他這話一說完,惹來眾人側目,好傢伙,一個大男人說女孩子耍流氓。
“反正說不清,玲子主意大著呢,我管不著她。”高峰破罐子破摔,乾脆的承認他是氣管炎預備選手。
唐菲菲偷笑,原來玲子手段高超著呢。
“那還是得拿出個章程來啊,劉家人你到底準備怎麼辦?”唐菲菲就不信了,他們一群在社會上鬧騰的大男人,還怕了那幾個孩子。
“我能怎麼辦啊?當初人家說好租一年的,說起來還是你親自牽線搭橋的,你忘了?轉頭你老弟就來挖我牆角,合著就欺負我一個人。”高峰突然靈光一閃,化身嚶嚶怪。
唐菲菲竟是被他說的啞口無言,當初她急著擺脫劉家人,應著他們找房子。
想到這裡,她的小眼神瞟向唐耀宗,算來算去源頭還在這位大爺身上。
高峰哪裡敢把責任推到老大身上,他當自己沒看到唐菲菲的眼色。
“行了,你們倆戲唱的差不多就夠了。”唐耀宗起身拉開落地大窗戶的窗簾。
夕陽西下,橘色的霞光迫不及待的穿透玻璃,為站立在窗前的人鍍上金光。
唐耀宗抬頭看著天際的雲彩,取下眼鏡揉著眼眶,轉身逆光而來。
“你的……沁園定好時間開業了嗎?”唐耀宗又拿著手帕擦拭著鏡片。
“我東西還沒買齊呢?這不是來租車子跟我跑兩天嘛?”唐菲菲回過神說道。
“要買些什麼?列個清單出來,你跟著跑什麼跑。”唐耀宗戴好眼鏡,眼神銳利的看著她。
“沒什麼,就是一些擺設,我親自去看看好……一點吧。”唐菲菲被他咄咄逼人的眼神直視著有點說不下去。
“那些地方魚龍混雜,你上回遇到的危險這幾天就忘了?好了傷疤忘了疼。”唐耀宗神色不善。
他眼神在秦越身上掠過,對他為人夫的不作為和放任表示譴責。
秦越有些慚愧,他何嘗不想貼身陪伴唐菲菲,有心無力。
她想做她喜歡的事情,對於他安排的鄉村醫生不感興趣,秦越只好順著她。
現在秦越也明白了,這不是一朵養在室內的嬌花,她嚮往自由追求夢想。
“你看他幹什麼,這是我自己事情,我又不可能躲在家裡一輩子,小心點就是了。”唐菲菲不可能因噎廢食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唐耀宗這種所有的問題他來解決,所有事情他來扛,最後這人也被他養廢了。
離開他什麼都不是了。
唐菲菲怎麼可能允許自己這輩子還做這樣的人呢。
秦越給她的自由剛剛好,唐菲菲能在他劃出的框框裡翱翔。
唐耀宗面色不虞,他習慣了掌控所有,對於失控容忍度很低,卻不得不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