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緩緩的訴說著劉軍的肆意妄為帶給他的傷害,藉此示弱。
畢竟曾是一個村裡的人,劉軍被他幾句話勾起了些許愧疚,不過如風吹湖面蕩起的漣漪,少頃變被惡念掩蓋。
劉軍眼神中的陰狠藏不住,他的嘴角帶著笑意,卻不言語。
似乎秦越的工作有什麼影響才是他樂意的,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秦越見他丟擲的餌,劉軍果然咬了,他特意點出他的胡言亂語會對工作帶來不良後果,那麼劉軍要搞事情,就一定會從這裡使力。
劉軍能用的手段,無非還是舉報他。
“軍哥,咱們一個村子長大的,算起來我還得喊你一聲哥,我實在不想傷害你。”秦越情真意切的說著。
劉軍不屑一顧,他心裡的怨懟豈是三言二語能消的,哼,就等著吧!
“你昨天那樣抹黑我你知道你犯法了了嗎?”秦越嚇唬他。
“我呸,你們做了還不認嗎?我能違什麼法?”劉軍聽到犯法再忍不住。
“誹謗罪,汙衊公職人員違法亂紀,你以為空口白牙說瞎話就不用負責嗎?”秦越盯著劉軍眼睛,不容他閃躲慢慢說著。
“不可能,你別嚇唬我,哪有這樣的罪名。”劉軍心生忐忑,不知道秦越說的是真是假。
“有沒有,你還想坐在牢裡等法官告訴你不成?”秦越涼薄的笑道。
劉軍看著秦越,似乎在判斷,亂蓬蓬的長髮垂下來,擋住了他的臉,藏在陰影裡。
秦越站起來,手指叩著桌子,“軍哥,昨天的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大妹的事,我小舅子有部分責任,還是那句話,於情於義,你們有難處,我不會袖手旁觀。
但是,你非要無中生有,造謠生事,那惹到的就不止是我了。
還有那些無辜牽連進來的人,你傷了他們的羽毛,想想你自己會遇到什麼呢?”
劉軍聽著秦越的話,他有些猶豫,可是前後夾擊,由不得他選擇了。
反正已經傷害了一頭,他還能指望秦越不計前嫌嗎?
不如一條道走到黑,會不會有報應的事,也輪不到他一個階下囚來說道了。
有什麼比毀滅一個年輕得意張揚的人來的酸爽呢?
秦越在村裡被人捧的多高啊!被秦老爺子日日吹噓著,整個村子與有榮焉的自豪感,是誰給他的驕傲?
將這樣的秦越打成投機倒把,人人喊打的勞改犯,想到這樣劉軍就有一種快感。
劉軍在心裡不斷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往天平上加著他的貪婪、嫉妒。
他放空的眼神是嗜血的瘋狂,毀滅才能平復他失去的一切,罪魁禍首就是秦老四夫妻,是他們害他的。
秦越不再勸說劉軍,他已經迷失了心智,不會再回頭了。
秦越走出劉軍的房間,外面強烈的陽光刺目,清新的空氣盪滌著他沾染的氣息。
秦大姐廚房裡已經傳出陣陣香味,十點半就要把飯菜準備好,打出菲越服裝店女工點的餐食,其他快餐運到車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