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怕沒有話題,欣賞著秋日微黃的落葉,再牽著蹣跚學步的孩子,時光便被打發了。
唐二叔終於等到妻子出門遛彎,沏上一壺茶,和秦越坐到院子裡,擺上小桌,開啟第二輪的遊戲。
當然,他的迫不及待是因為煙癮犯了,女人總是要求戒菸戒酒,至少是在眼皮子底下不能犯戒。
“呼……女人就跟貓似的,得順著來,真是拿她們沒辦法。”唐二叔一手揉著膝蓋上躺著的大貓,逮著機會挽尊呢。
秦越笑而不語點點頭,他慢慢摸索到了一點訣竅了。
“你不信啊?我跟你說…………”,唐二叔列舉曾經的二三事,試圖證明他只是作戰技巧,並不是怕老婆。
“嗯,二叔說的對,我也該向您多學習。”秦越滿意的收穫了一堆乾貨。
“唐宏安那小子,你不是要了地址嗎?剛好我們這裡有人去沿海學習,你抄給我一份,讓他幫忙走一趟。
另外我託人去找找,再說他二哥也在南邊,如果遇上了,我看他倆年紀也差不多,也算有點才華要是能考進文工團也不錯。
我早就跟你岳父說過,孩子得狠狠教,他都不聽我的,你看看,毛都沒長齊,就敢帶小姑娘往外跑。
要是我家那小子,腿都給他打折咯。”唐二叔罵歸罵,卻不會真的任由孩子在外流浪。
“還是二叔想的周到。”秦越受教的點著頭。
“小越,你別總把自己當外人。咱們都是唐家這棵樹底下,有時候要好好利用起來,這都是你的助力,你懂嗎?”唐二叔眼神銳利如鷹隼,直擊他的心房。
秦越這一瞬間像是被猛獸盯住,不敢動彈,他的心思原來唐二叔都知道。
“這次要不是菲菲帶你來,你不準備跟我說嗎?真是傻!榆木疙瘩!”唐二叔拍拍秦越的肩膀,好在他沒有扭扭捏捏的裝模作樣,那就還有救。
“二叔,對不起,我以為我可以解決。”秦越弱弱的爭辯,卻毫無氣勢。
“你的銳氣在這幾年裡磨的成老頭子了,明年動一動吧!先去進修學習,然後回來安排。”唐二叔重提他的安排。
這是最後一次問他了,這條船上要的是同心協力的人。
秦越慎重的點點頭,他的單打獨鬥,獨木難支。
而且安逸的田間生活確實消磨了他積極進取的心思,他畢竟不是專業學農業出身的人。
且這一年來重開大學後的第一批專業大學生已經分配參加工作,比起來他還是有差距的。
“咱們也認識快十年了,你都成了我侄女婿,勉強也算半個兒子。二叔的孩子們都不在這邊,我的那些基礎都是你的,你要好好的表現。”唐二叔說著敞亮話提攜後輩。
落日餘暉籠罩著小院,秦越上了一課,唐二叔半生沉浮官場的心得,不吝嗇的傾囊相授,何等的機遇才有這個榮幸。
猶如吸水海綿一股腦的裝到肚子裡,只待慢慢消化。
過了今天,唐二叔也許不會再提,這種事從小耳濡目染的子弟自然就懂,可是秦越卻是個門外人,磕的頭破血流也未必懂。
本就聰慧的秦越倒也不必說的太過直白,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拿幾件事例跟考試似的,如何解決為最優?其中忽略了什麼?又要顧忌什麼?
在一問一答之間自然就懂了某些不可言說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