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菲下樓去工人房巡查,板著一張俏生生的小臉溜達了一圈。
菲菲管理語錄:不要給員工好臉色,否則蹬鼻子上臉。
適當的保持點距離,否則這群女人能造反。
獎罰分明,銀貨兩訖。
小作坊如果一副求著巴著她們的樣子,那絕對的坐地起價。
心裡虛的不行,也要撐著張面子嚇唬她們。
如此這般底下的人摸不清老闆的斤兩,這才老老實實的,不敢造次。
從工人房出來,唐菲菲轉道後屋的棚子,抬頭打量了許久。
“丫頭,這是想什麼呢?都走神了?”陳伯突然直起腰站起來。
原來他在後院的荒地上拔草,唐菲菲走了過去,“陳伯,你這是準備種菜嗎?”
“嗯,隨便撒點白菜種子,你站一會了,想啥呢?”陳伯一邊拔草一邊問道。
兩家人一起也算住了一段時間,陳伯一直和秦家人處的蠻愉快。
白天各自忙碌,晚上聚在一起說說話,下下棋,陳伯覺得這樣挺好的。
要是那等惡人拿到房子以後,絕對有可能翻臉無情的將他一個孤寡老人掃地出門。
陳伯自忖沒有看錯人,心底那點防備心也漸漸卸下。
熟悉之後,陳伯也願意做為長輩關心關心他們。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唐菲菲嘆口氣,她的行動力跟不上腦子轉動的速度,還是慢慢計劃吧。
陳伯見她不想說,也不多問,“你娘今天跟我說明天要回家去了,要是忙不過來,你信得過老頭子,就把小傢伙送我這裡來。”
“陳伯,這麼好意思麻煩你呢?”唐菲菲心中對於自己當初幾百塊錢就把陳伯這麼大的房子給買了,有幾分歉疚。
“反正我也是閒著,再說我也挺喜歡這孩子,聰明的很。”陳伯想起小時明的逗趣之處,臉上開滿了褶子花。
“陳伯,您怎麼會閒著呢?不如把您的一身醫術重新用起來啊?”唐菲菲想到她一直想說卻沒時間說的主意。
陳伯頓時臉色一變,“不,不不……自家人生病了我總不能眼巴巴的看著他痛苦,外人啊……這個世道政策變的太快,老頭子經不起了。”
陳伯想起了某些難言之隱,臉色難看起來,似乎極為痛苦,竟是拋下拔到一半的荒草地,急匆匆進屋去了。
唐菲菲有些後悔剛剛的莽撞,不敢跟過去。她自以為是的想法,戳了人家的傷疤,還沾沾自喜。
嘆了口氣,唐菲菲抬起手腕上的表,快兩點了,再去工地上轉一圈吧。
唐菲菲挎著小布包便出門去,剛走到門口幾米處,就被人攔住了。
“哎喲,唐大小姐,這是往哪兒去啊?來,拿著,上次走的匆忙,這是給你兒子的禮物。”白梅笑咪咪的將手裡買的九連環塞到唐菲菲手裡。
要不是見識了前天白梅那副德行,唐菲菲真會相信,這是久別重逢後的小姐妹。
上輩子白梅就是這麼熱情的樣子,讓唐菲菲簡直視若知己。她每句話都說得恰到好處,搔中唐菲菲的癢處。
“白小姐今天又來換新裝啦?你去店裡吧!我還有事。”唐菲菲想起越多,越發厭惡這種人,不耐煩應付她。
“菲菲,我可以這麼叫你嗎?我大你幾歲,你可以叫我葉子姐。”葉子笑著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