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這個家庭唯一的出路就是嫁人。
可是年齡尚幼的她們這條路都被阻斷,就連二妹也不過才將將十五。
踏出房門的二妹身上揹負的還有妹妹們的希望,開啟新人生的念想。
孩子們低頭不語,剛剛三妹看過去,高峰毫無表示,敏感的她們明白只怕二姐失敗了。
失望絕望最終化成了小姑娘們的麻木,木頭人似的認命了,認命的接受著來自母親的謾罵。
高峰有些不忍欲起身,被高奶奶枯槁乾癟的手按住他放下筷子的手。
“人活一世,難得糊塗啊!小峰,你想好了,要趟這渾水代表了什麼?”高奶奶端起麵碗慢慢喝湯。
高峰重新坐下,心情沉重,他不是鐵石心腸,可也不是聖人,不顧自身去把麻煩攬上身。
秦大姐覺得昌秀秀打人的手段,雖說太過了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聽著昌秀秀說劉軍病了,在家養病呢。家裡男人是頂樑柱,女人支起一個家不容易,孩子不幫忙還搗亂……
秦大姐搖搖頭,她家丫丫多聽話啊。她低頭繼續挑揀著今天的菜,賺錢才是正事。
昌秀秀七分怒氣,三分表演,卻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對面的人對她的行為沒有一點於心不忍,仗義執言的意思。
她的本事也就吃的住幾個孩子了,捷徑沒有那麼好走,把生的希望嫁接在他人身上。
“娘,別打姐姐了,別打了。二姐姐去高峰哥哥屋裡了。”六妹年紀最小,平素心直口快的,也藏不住事。
三妹一聽不好,二姐被供了出來,她慌忙去捂小妹妹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完蛋了,二姐沒了清白名聲,以後怎麼辦?
三妹到了知事的年齡,知道女孩子在男人房裡留宿一晚代表了什麼。
高峰正吸溜著麵條,突然聽到這麼一句,頓時嗆到喉嚨,加了剁辣椒的麵條那股辛辣直衝腦門。
涕泗橫流的高峰終於緩過來,才發覺所有人都在注視他。
“小峰,怎麼回事?”高奶奶神情嚴肅慎重的問道。
“我……唉呀……”,高峰想否認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昌秀秀卻突然氣焰大漲,氣勢洶洶的抓著雞毛撣子直衝著高峰臥房衝,“二妹?劉二妹?你個死丫頭,老孃教你半夜鑽男人屋子了嗎?你是要把我的臉都丟地上踩啊。”
高峰見狀,跳起來追過去,這下他真是黃泥巴掉褲襠了。
昌秀秀跑在前邊,一腳踢開房門,“二妹?”
“劉嬸子你……”,高峰伸手欲擋住昌秀秀。
“等會再來跟你算賬。”昌秀秀反手甩開高峰的手,一記眼刀子剜過去。
臥室裡一目瞭然,昌秀秀一個箭步躥到床前,踏板上脫著一雙紅色燈芯絨布面的鞋子。
床上被子裹成一團,裡面的人害怕的微微顫抖,不敢露頭。
高峰跟在後面快氣死了,劉二妹躲哪不好,竟然鑽被子裡了,此地無疑三百兩啊!
“二妹,你……”,昌秀秀不敢相信似的,一隻手猛的揭開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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