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啊！怎麼不買。”唐菲菲有點擔心在市裡這邊找不到好毛線，之後怎麼辦？
但是，貿然囤積太多毛線也不行的，太冒險了。
“大叔，你還沒說呢？這攤位不做了嗎？”唐菲菲還是沒忍住打聽。
交淺言深的道理她不是不懂，人家的私事她追著問不合適。
“哎，實話跟你說吧。我是毛線廠的銷售員，廠裡新引進了一臺機器，這裡的毛線都是新品，價格高了沒人買……我只怕要收拾收拾回老家了。”攤主搖著頭嘆息道。
不至於吧！唐菲菲和秦越對視一眼。
“你們這是工廠直營啊？”唐菲菲吃驚的問道。
“噓，大妹子，你小點聲，我還不夠丟人的啊。”攤主看看周圍沒人聽到才放下心來。
“真的是啊！”唐菲菲得到攤主點頭，仍有些不信。
這年頭工廠有這思維？直接跳過批發商直面消費者了？
“我們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送供銷社價格壓的太死，我們成本高了，沒利潤工資也發不出啊。”攤主無奈的說。
唐菲菲點點頭，他們的毛線確實質量不錯，她看遍整個市場挑中它不是沒道理的，韌性柔軟顏色鮮亮。
秦越不懂這些東西，但是他怕攤主故意下套賣可憐。
“老闆，你們廠裡還有沒有更好的毛線？”秦越問道。
“有是有的，不過沒生產，就這都賣不出，別提高檔貨了。”攤主搖著頭，再打不開銷路，他們廠得喝西北風了。
“老闆，要是我們能吃下這個貨，能不能帶我們去工廠看看好毛線？”唐菲菲提出了一個似乎過分的要求。
攤主狐疑的看著眼前的一家三口，穿著嘛，倒是他沒見過的款式，看著挺時髦，就是年紀輕輕的有這麼大本錢嗎？
“您別不信啊！我們要是能長期合作的話，說不定你的銷路也開啟了。”唐菲菲笑著說。
攤主還是不太相信的，他在外面跑銷售，吃拿卡要的事遇見的多，像這樣找上門來的十有八九是騙子。
想到這裡他的神色之間還有些警惕，似乎後悔剛剛不該輕易地把秘密說出去。
或者是專門打聽了他們廠的事來騙人的，越想越可怕。
“大叔，這樣吧，我們先拿了這些貨回去，等半個月後我再來找您？那時候攤位還在吧？”唐菲菲看出了攤主的防備，也不強求。
總不能這麼半個月他就跑了不開了吧！
看這樣子他也不會把廠址告訴她了，不如自己主動點。
“大叔，有紙筆嗎？”唐菲菲問道。
“幹嘛？”攤主停下撿毛線的動作，抬頭看著她。
“我給您留個地址，要是萬一我過來找不到您，至少您還能找到我們啊。”唐菲菲解釋著，這麼做也是為了博得他的好感。
果然，攤主遲疑了一下，從底下翻出紙筆遞給唐菲菲。
唐菲菲寫好後，遞給攤主，“大叔，這是我愛人秦越，我叫唐菲菲。不知如何稱呼您呢？”
“鄙姓肖，單字文武的斌。”肖斌爽快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