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生的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秦越也是馬不停蹄的忙碌。
他不過也是一介凡人,自然也有面對壓力產生的負面情緒。
“對不起,菲菲,我心情有點亂。”秦越雙手用力撓著頭皮,蹲下身子。
“越哥,我……”,唐菲菲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總是忘記了那條線,不知不覺的去依賴秦越,把所有包袱都朝著他甩。
秦越的頭痛的厲害,只怕也開始發燒了,“菲菲,我也發燒了。”
唐菲菲連忙過去扶他,卻被秦越伸手擋住,“感冒會傳染,你還要照顧孩子。”
言下之意是彼此保持點距離,秦越撐著床架站起來,眼前直冒金星,他站了一會才慢慢走出病房。
唐菲菲站在那裡看著秦越像個老人一樣拖著沉重的步伐,背影那麼孤獨,像是雪原上一匹受傷的野狼。
秦越他,為什麼突然這樣拒絕我?
唐菲菲身在局中,看不清身邊的迷霧,辯不明秦越的心思。
傷口的潰爛不是一天形成的,自然秦越的情緒也不是婦女更年期,不是內分泌的突然刺激。
只是今天爆發了出來吧!
唐菲菲試著從秦越的角度來看待最近的事件。
最親近的老孃突然病逝,很大原因上是眾人合夥瞞了春梅被人欺負的事,秦越把責任背在自己身上,因為他一手主導了這件事。
還有她自己被劉軍坑了一把丟了衛生室的工作,婚後花費的精力都在其中,卻輕飄飄的就此揭過了。
那是秦越最為得意的安排吧,他拿不出錢來聘娶她,只能心力交瘁的費勁弄來這麼一份工作,卻不被她看在眼裡,輕易放棄,連猶豫掙扎也沒有。
最寶貴的心意捧到她面前,不及唐耀宗隨手給的一份收山貨的生意,這個對比讓秦越失落難過了吧。
唐菲菲想到這裡,後悔不已,她太想當然了,完全沒有真正瞭解秦越的內心。
每次都是哭哭啼啼的懇求他的諒解,然後故態復萌,把別人的心血踐踏。
不論是秦越,還是……唐耀宗,她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他們的給予,卻不曾深思過背後的情誼。
唐菲菲再忍不住,她想告訴秦越她錯了,走到門口她準備去找他。
開啟門,她看見秦越在走廊那頭,正想叫他。卻見一個短髮女郎提著布袋靠近他,親暱的用手指觸碰他的額頭,隨後又拖著他的手臂往一個房間進去了。
秦越全程沒有反抗,沒有拒絕,任由那女郎靠近他。
“嘭……”,唐菲菲臉色煞白的進了病房,靠在門後腦子裡飛速轉動,回放著剛剛的畫面。
“那個女人是誰?他們……為什麼那麼親暱?”唐菲菲搜遍了年輕時候的記憶,也不曾找到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她想衝過去質問秦越,她是誰?你們是什麼關係?卻沒了勇氣,在秦越剛剛那樣說完以後,她潰不成軍。
看過後世各種惡俗橋段的唐菲菲腦海裡,不受控制的懷疑自己,懷疑秦越,懷疑這一年來的幸福生活,是不是就是一場夢,一堆虛幻的泡沫,一戳即破。
“我到底是在做夢?還是我曾經歷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唐菲菲弄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