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把唐菲菲帶到村裡辦公室，裡面的人見她到了，齊齊抬頭看過來。
老村長坐在一旁椅子上沉默的抽著旱菸，他旁邊還坐著兩個男人，穿著普通的白襯衣，四處張望。
正中間的老舊的書桌後面坐著一個齊耳短髮的女人，大概四五十歲，表情嚴肅嘴角耷拉著，手裡的筆在寫著東西。
而背對著門口坐在書桌前的男人，正是劉軍，他說的話都被那個女人記錄下來。
“唐菲菲？來，到這邊坐吧。”那個女人看到人進來，視線立刻鎖定了唐菲菲。
“我是鄉里計生辦的劉立，跟你瞭解一下情況。你先坐，等我這邊問完。”劉立面無表情的指揮唐菲菲坐到另一側空出來的椅子上。
旁邊的劉軍老實巴交的樣子，一問一答，哪裡有半分奸滑的模樣。
“好，你籤個字，保證你所說沒有半分虛假。”劉立等他說完，將筆遞給劉軍簽字。
“唐菲菲，來，到你了。我把了解到的情況來說一遍，你先聽完，有異議的地方我們再來說。”劉立一副公事公辦的冷酷模樣。
“好，您說吧。”唐菲菲看著劉立手裡的記錄簿，卻看不清到底寫了什麼。
“上半年昌秀秀懷孕的事被隱瞞下來是你出的主意？還有孕婦藏身的地點也是你提供的？孕婦調養是你開的保胎藥？生產時也是你接生的？”劉立語速飛快的唸完，隨後連續發問。
唐菲菲看著一側的劉軍，他眼裡的流露出一絲嗤笑，面上卻憨厚無比。
劉立等不到回答，拿起桌上的尺子，拍打桌面，“唐菲菲，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唐菲菲被拍打聲拉回來，“是我告訴他家小孩去找的藏身地點，可是我……”
她的辯解劉立根本不想聽，“你只要回答我說是不是？其他的我不想聽。”
劉立嚴肅冷酷的工作風格鎮住了在場所有人，沒人敢對她的工作提出質疑，她也不喜歡聽別人的藉口。
“是……”劉立說的情況確實是這樣，容不得唐菲菲狡辯，她主動去幫了忙。
劉立看著眼前年齡不大的小姑娘，心裡搖搖頭，太年輕，容易感情用事。
“上頭政令下來的時候你學習了吧？聽說你愛人還是單位工作的？你這是要以身試法？”劉立合上手裡的本子，犀利的眼神直視唐菲菲的雙眼，似在探究她想法。
唐菲菲心裡一抖，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劉立，眼神躲閃的樣子被盡收眼底。
“學習了，我沒有……我沒有，就是……就是……”唐菲菲大腦一片空白，想不到詞語來解釋一二。
“劉主任，這孩子就是太年輕，沒經過事，一時犯了糊塗。”老村長不忍心，幫襯著說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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