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夜晚的天幕上點綴著星星點點,道路兩旁的青蛙聒噪不停的“呱呱呱”,似在抗議人類的燈光打擾了它們歌唱的雅興。
手電筒的光束在泥土路上巡視著,以防踩到晝伏夜出的長蟲。
“小越,今天讓你為難了。”走出一段距離,秦老孃小聲的說著。
“娘說哪裡話,沒有什麼為難的,”秦越連忙否認,不讓老人家操心。
“唉,你爹那個嘴啊!喝點馬尿就分不清東南西北。菲菲不會跟娘屋裡告狀吧?”秦老孃怕影響秦越的工作,要是唐家二叔為侄女出氣,撒在兒子身上她可饒不了老頭子。
“娘放心,菲菲不是小心眼的人。”秦越哭笑不得,老孃總覺得自己的工作跟唐菲菲掛鉤。
“我都看到了,她是不是哭的厲害?這媳婦嬌氣,我兒子就要受罪。”秦老孃可不認同。
“菲菲她在孃家嬌生慣養的,跟著我什麼都自己做,娘不都看到了嗎?今年在家她一個人帶孩子又是給人看病,又是收山貨,多能幹。”秦越給母親數著妻子的功勞。
“我知道我知道,你媳婦是個好的,不用你誇。”秦老孃不耐煩聽兒子說別人好,“今天這事我要說說你,你自己也收斂著點,有人沒人這麼黏糊糊的,沒得是害了你媳婦,你說是不是?”
秦越早已不是青澀小夥子了,一把年紀了還被老孃說了一嘴,俊臉通紅,尷尬的摸摸鼻子,“娘說的是。”
“知道了以後你就注意點,村裡人都看著呢。有些人眼紅你倆日子過得好,少不得嫉妒說些不三不四的話。”秦老孃又提點兒子。
“這人啊就是這樣,別人日子過的好,他們不想著別人的努力,眼珠子只盯著你賺了多少錢,得了多少好處。想著走偏門,自己得不到也要讓你不好過。”秦老孃分析著。
秦越點點頭,“娘說的有道理,兒子以後一定小心謹慎些。”
秦老孃點點頭,空穴不來風。最近小越兩口子在村裡頭跟其他人的差距越來越大,這背後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
今天能為了一包煙就在老頭子面前饒舌頭,明天就能把主意打到唐菲菲身上去。
她不能不多一句嘴,提醒兒子防患於未然。
尤其是秦越家房子隔的老宅遠,唐菲菲一個年輕女子帶著孩子獨自在家,有時候秦越忙著棉花地的事沒回來。說不定就有那麼些二流子夜裡去敲門胡鬧的。
別小看那些人的膽量,只要你給他一個笑臉,他就能做的出來。
秦越聽到老孃的囑咐,心下一凜,他忙起來差點都忘記了,上半年有春梅嫂子陪著,都沒在意,以前在村裡又不是沒聽過。
想到這裡,秦越才明白老孃的一片苦心,“娘,薑還是老的辣啊!咱們家多虧了您掌舵。”
來自兒子的肯定,讓秦老孃眉開眼笑,也不在意兒子的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