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這話說的,是你的唐老大,可不是哥幾個的。大家說是不是?”有個小流氓陰陽怪氣的說著。
其他幾個人沒說話,顯然是表示贊同。
“那幾位大哥賣我一個面子如何?”高峰嬉皮笑臉的說道。
“峰哥的面子自然要給,可是哥幾個的活路就是這個,今天我們走了,明天還是一樣來。”那個小流氓笑嘻嘻的說完,幾個人鬨堂大笑。
高峰臉色難看起來,沒想到他們這麼不給面子,讓他在劉家人面前失了顏面。
他以前也是跟這夥人在外頭混的,託唐耀宗的福,留下的餘威庇護在一眾小混混裡有幾分面子。
高峰自己是個腦袋不想事的,衝動的很又敢拼命,與人爭搶打架拼命三郎的模樣讓人不由自主的膽怯。
誰曾想他說金盆洗手就揮揮手走了,留下一眾小弟沒頭沒腦的,也沒了個帶頭的,心裡怨他怨的不得了。
高峰不敢跟唐耀宗說自己鬼混了幾年,手底下拉扯了幾號人。他老人家手往兜裡一插,裝的比白蓮花還白。
這些小流氓蹲了一段時間不見高峰出來混,打聽到訊息便來找這租他家房子的賣餅小妹麻煩。
他們就不信了,引蛇出洞還能逼不出高峰。沒道理他自己吃香喝辣上岸了,把兄弟們撂這裡不管了。
“各位兄弟,是我高峰對不住大家。但是為難人家小姑娘傳出去也不好聽,這樣吧,我做東去飯店大家坐下來喝酒商量商量如何?”高峰到此刻也明白了,不是偶然就是故意的。
幾個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流著,最後匯聚在剛剛出聲的那人身上。
沉默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同意,高峰見狀連忙跟劉家人鞠躬道歉:“對不住了,劉大哥,大妹子,是我的問題連累你們了。”
說完高峰便上前搭住其中一個小混混的肩膀,“走,這段時間苦了兄弟們了,去一歲解千愁。”
留下剛剛趕來的幾個人一頭霧水,這咋回事啊?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沒整明白怎麼一回事,那頭幾個大簷帽衝過來,“誰?誰在鬧事?”
高峰面色一變,拉著身邊的人就跑,幾個小混混都是習以為常了,四散開來一溜煙的跑不見蹤影。
劉軍舉起的手朝著那邊指過去,早都沒人影兒了。
大簷帽看著幾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問了幾句就走了。
“哎,你們沒事吧?”一個少年清朗的聲音從一個石柱後面傳來。
只見一個穿著海魂衫斜挎個軍包的少年走出來,短短的發茬緊貼頭皮,露出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來,一雙杏仁眼裡滿是看戲的戲謔。
“唐小安,你怎麼在這裡?”唐菲菲驚訝道。
原來這少年是她小弟弟唐宏安,以前姐弟倆經常結伴去劇團學唱戲的。
唐宏安還沒發現自家姐姐,湊在大妹身邊噓寒問暖,一旁站著的劉軍臉都黑了。
這小子三天兩頭的來買餅子,他遇見過好幾次了,以為他是覺得自家餅好吃,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