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脾氣的人說風就是雨,一秒都等不得衝動的很,需要一個拉韁繩的人。
“老頭子,你這躁性子,你聽小四跟你說完……一把年紀了還當自己毛頭小夥呢?”村長堂客坐在一旁又一次壓住他的手。
“大叔,菲菲她年紀輕心軟,被他們哭幾句攔著就答應了。不過您放心,絕不耽誤您的正事。”秦越端著綠豆粥喝了一口,趕緊說道。
老村長這才點點頭,小四越伢子說的話他還是信的,他都安排好了,給他撂擔子不幹又跑到哪個老鼠洞,上哪找去?
“不過,大叔,我也是昨天從劉軍嘴裡才知道一件事,菲菲無形中犯了一個大錯,差點就釀成大禍了。”秦越觀察著老村長的神情,慢慢說到今天來的正題。
只要不打亂我的計劃,啥錯都無所謂!老村長吞雲吐霧的愜意神情就是這麼告訴秦越的。
“就是劉軍家的地窖估計是從菲菲嘴裡知道的。”秦越的話就像個魚雷丟下,他等著平靜的湖面泛起波瀾。
“什麼?她知道?”老村長錯愕,這事他從小在這村裡長大的都不知道呢?
“對不起,大叔,我也不知道自己無心之言給您惹了麻煩。”唐菲菲一臉歉意的說。
“你說說看,怎麼知道的?”
“就是三妹帶孩子在我那裡玩的時候,我不小心說漏嘴了。我爺爺那輩兒跟劉軍他爺爺有點交情,小時候聽老人講古,說他家請大師傅做了個很厲害的地窖,我好奇的問了三妹,估計她回家說了真給找出來了。”
謊言重複千遍就是真理,這個故事在敘述中添枝加葉,唐菲菲自己都信了。
老村長皺著眉頭想了許久,那個記憶裡的男人是讀過私塾的,村裡孩子都愛聽他講三國水滸的英雄故事,只可惜英年早逝。
那個人為人大方地裡租子少點就少點也不計較,交遊廣闊認識的人也多,後人受他餘蔭庇護,時逢亂世他有準備也不足為奇。
老村長順著這個思路,自己又描補了一番,倒也接受了這個解釋。
只是現在劉軍到底是沒落了,失了志氣墮了先祖的遺風。
“劉軍現在想幹什麼?他拿這事要挾你們?”老村長前後一聯想,便猜到了劉軍的目的。
他這是逮到肥羊就可勁的宰,瞎貓碰上死耗子了,也不知道該說他運氣好還是不好。
“是啊,大叔,昨天劉軍和她婆娘鬧矛盾,大妹被打的面目全非,那臉腫的兩個大,頭上還有條口子……他上門來請我去看,後來就想要我們幫他再躲一次……”唐菲菲苦笑道,她該為自己的爛好心買單了。
“這混小子,是越來越沒章法了,我也不瞞你們,等上繳糧食的時候,我就帶他去斷了他的念想。”老村長氣呼呼的說。
看在他爺爺的面子上,村裡人都護著他,不想竟左了性子了。
秦越唐菲菲對視一眼,斷了念想?是他們想的那樣嗎?
老村長既然說開,也就不再瞞著,小聲的說:“我和周主任商量了,還是帶劉軍去做手術,他婆娘那病懨懨的受不得顛簸。”
說完給了他們一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眼神,進了耳朵不出嘴巴才好。
見此唐菲菲也不好再問,畢竟是男人的事,一個女人也不好問的太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