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耀宗動了動唇,剛準備說什麼,被興沖沖跑回來的高峰打斷了。
“哥,遇上熟人了呀。這誰啊?”高峰輕佻的斜著眼睛看著唐二哥,手腳晃盪的跟一肚子水在浪。
唐二哥皺著眉頭看著臉上寫著“我就是流氓”的高峰,欲言又止,沒再說話。
唐耀宗看到了唐二哥不喜的表情,卻沒什麼表示也沒有制止高峰不雅的舉動。他這人看起來溫良恭謹,骨子裡卻肆意張狂。為人行事每每出乎意料,又懶怠周旋解釋,只是堅持自己的選擇。
“二哥,過兩天再來你家坐坐,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唐耀宗笑著跟唐二哥告別。
唐二哥本就是辦事經過,還得趕去參加個會議,耽擱不得便先走了。
“老大,你這兄弟是看不起我啊,瞧那人模狗樣的,披著身皮了不起啊。”高峰有點不滿的抱怨。
唐耀宗朝著遠去的唐二哥揮了揮手,轉頭看了高峰一眼,“少說話多做事。”
高峰被他一眼看的縮了縮脖子,唐老大雖不在江湖多年,餘威猶在啊,那眼神跟狼似的,能咬你一口,他可不敢挑戰他的權威。
以前大夥讀書時唐老大一塊板磚拍出了名號,人狠話不多,嘴緊又仗義,好多挑釁的小流氓被他收服當了小弟。
高峰家裡是窮,也不是那種踏實種地的人,崇拜唐耀宗就緊粘著人家不撒手,如此倒混成了頭號小弟的交椅。
在他看來,唐耀宗家境好,他老子從部隊轉回來在公安局,多威風。偏偏他要和自己一幫小流氓混在一起耍,估計就是安生日子過的乏味找刺激來了。
後來的發展更是驗證了他這一想法,唐耀宗悶不吭聲的就結了婚,似乎和過往的一切做了個了斷,也不出來混了。
高峰厚著臉皮上他家找他,好歹還留了點香火情,但是眼見的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人慢慢裝進了斯文客套的皮囊,後來甚至拖家帶口的跑去讀大學了。
這一去幾年沒回來,如今竟然成了個帶著倆拖油瓶的鰥夫。
唐耀宗抱著兒子,高峰推著腳踏車,前槓上還馱著小湯圓,後座上綁著堆的高高的行李。
兩人走的速度不快,路不好,都是坑坑窪窪的泥土路,要小心避開才好走,加上日頭漸上,曬得頭暈眼花,汗流浹背的。
“哥,我跟你說,今朝我來接你的路上,遇見個小堂客,長的可真客氣,那臉盤子白嫩嫩的,眼睛跟小狐狸似的勾人,瞧你一眼骨頭都酥了……嘖嘖嘖”高峰人懶散慣了,走一段就要休息一會,這不坐在樹蔭底下歇息,說起今天的豔遇,嘴裡開始不著邊際的跑馬。
“年紀大了正經討個婆娘才是,一天天沒個正形,準備混成老流氓?”唐耀宗手裡拿著一片棕櫚葉子,給小湯圓和兒子小湯包織草蚱蜢,靈巧的手指翻飛之間,一隻活靈活現的蚱蜢出現了,引來孩子們的歡呼。
高峰滿是佩服的看著唐耀宗,這雙手也真是神奇,文能哄得了孩子,武能一板磚放倒一片。
他大哥不愧是他大哥。
放後世那話咋說的,唐耀宗現在要是知道肯定會回他一句:“我已不做大哥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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