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聞總被無情的忘記,新聞才是人們津津樂道的。
村民們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這個年代還沒有通電,那正是應了一句:交通靠走,通訊靠吼。
村長和周主任在鎮上衛生所守著秦光明堂客做了手術才啟程返回村子。
一路上為了趕路顧不上喝口水,愣是憋著一口氣,披星戴月到了家。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家帶來的心理上的舒坦,真不是那高床軟枕給人的舒適能比。
村民們暗戳戳的注意著村口的動靜,少了兩個人回來,那是一目瞭然。
自然也就推斷出了事情的真相,有人歡喜有人愁,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村長坐在八仙桌旁,他婆娘擺好碗筷,端出熱著的飯菜。老夫妻了自然有些默契,這事成了要回來吃晚飯的。
一碟香酥小魚仔,一碟剁辣椒蘿蔔條,一碟艾團餅,還倒上二兩自釀的谷酒。
今天村長心情是真不錯,這柳暗花明又一村果真不錯,為了劉軍堂客的事鬧心著呢。
誰想能峰迴路轉來這麼一出呢,村長覺得自己差點要說“阿彌陀佛”了。
志得意滿的喝著小酒,配上鹹辣鮮香的小魚仔,村長哼起了小調:“哈!想啥來啥,想吃奶來了媽媽,想孃家的人,孩子他舅舅來了。”
村長堂客在一旁打毛衣,聽見那不成調的唱腔,抬頭瞧見老頭那模樣,眼珠一轉逗他:“這麼高興啊。趕明兒村裡堂客們都主動去了,你不是樂癲了?”
村長把酒杯重重一放,視線牢牢鎖住自家老婆子,彷彿剛才幻聽了。
“你說啥玩意來著?我沒聽清”村長眯著眼睛看著織毛衣的老婆子。
“喝點貓尿就上頭。我說啊,只怕你們料中了。今天早上我去給光小子家裡孩子做飯,路上跟人說了幾句。”
“嗯,怎麼樣?”
“後來我看見一夥人去找秦家那小媳婦了,下午我打她家過,她跟我說了有不少人找她打聽了。”
昏暗的光線看不太清東西,老婦人手跟長了眼睛似的上下交錯,滕轉挪回之間又打完一圈,將手裡毛線悠出來一截繼續。
老村長就著老婆子的話品著酒,心裡的歡喜止不住往外冒,“滋溜、滋溜”的喝個不停。
老婆子看他興味正濃,也不不去管他,讓他鬆快鬆快。
唐菲菲和秦越並肩躺在床上,都還沒睡,秦越打著手電筒在翻看一本武俠小說,正如痴如醉。
“越哥,今天大嫂和二嫂都來問我秦光明堂客結紮的事了。”唐菲菲扯了扯秦越的衣服。
“哦,嗯……”沉浸在快意江湖的秦大俠敷衍了妻子。
唐菲菲氣憤的用手擰著腰間的軟肉旋轉,“嗷,痛死了,你幹嘛?”男人被痛的哇哇叫,揉著那痛處。
“你等會看,我有事跟你說呢。”唐菲菲板起了臉。
男人啊,你給他好臉,他就開起了染房,久而久之的女人若老實了,他就翹起了辮子。
從前作天作地的唐菲菲最近賢良淑德的自己都不敢相信,沒想到後果是秦越竟然敢不重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