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真正的女朋友,就是那個,那天那個帶墨鏡的警察說的,你什麼照片上的女友啊?或者說是前女友?”
吳曉蘭的話音剛落,于濤的笑容停滯在那裡。
吳曉蘭沒有注意到于濤臉上的表情,繼續追問。
“她是怎麼受得了你這樣子一天到晚、連篇不斷的土味情話啊?”
“土嗎?不土,我覺得挺好的。”
于濤聲音低了一點。
“我還真是有點好奇。”
“我以前並不這樣。”于濤看著遠方,想起了她們的從前。
不需要甜言蜜語,只要兩個人待在一起,哪怕是安靜的在圖書館看書,兩隻手在桌底下握著,也覺得甜蜜的能掐出糖來。
“你以前怎樣?你們為什麼分手?”吳曉蘭看見他的臉色變得認真而鄭重,終於按捺不住八卦之心,終於問了起來。
“咦?你這麼想知道,是對我有興趣了嗎?”于濤從那些先甜後痛的回憶裡抽身出來,恢復了一開始的微笑,重新眯眼看著吳曉蘭。
吳曉蘭眨了眨眼,眼看著面前這個變臉跟翻書一樣快的人,無奈的撇了撇嘴。
“我是對八卦有興趣。”
“時間不早了,去安檢吧。回家給我個電話。”
于濤站了起來。
吳曉蘭嗯了一聲,走向了安檢處,走到一半忽然想起,到家了為什麼要給他彙報?真的當自己是正牌男朋友了嗎?
吳曉蘭回頭想反駁,但是他人已經遙遙站在十幾米之外,笑眯眯的朝她揮手。
這麼遠也不能吼回去,跑過去自己腿又不方便。
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吳曉蘭跺了跺腳,乾脆不理他,轉身進了安檢。
身後的于濤緩緩放下了胳膊,看著吳曉蘭的身影遠去。
只要你需要,我變成什麼樣都可以。
只要能留在你身邊,不管什麼樣的方式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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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吳曉蘭,過了一個非常“豐厚”的寒假。
媽媽第一眼看到她的柺杖的時候,眼圈就紅了。
問清楚了怎麼回事之後,就一直埋怨她沒告訴她們,然後把她接回家“大補”了起來。
排骨湯、烏雞湯,甚至查點拿出了家裡那顆老山參。
喝的吳曉蘭差一點冒出鼻血來。
因此,回校的時候,吳曉蘭整整圓潤了一圈。
圓的于濤眯眼看了半天,表示很滿意。
吳曉蘭的論文基本完成,盧楓她們班級的課又有了新老師帶,所以她很是空閒,見陳教授招募支教的老師,便興致勃勃的去報了個名。
等學校這邊一切安排完畢,吳曉蘭跟著學校的車來到了牙山子村。
這次學校又捐了一批圖書,然後留下兩個支教的老師,吳曉蘭和另一個女老師要在這裡支教三個月。
學校還是那個學校,學生還是那些學生。
只是老師又少了一個。那個老師家裡親人得了急病,眼看花光了家裡僅有的積蓄,老師沒有辦法,只能離開山村,去城裡面做保姆,多賺一點錢給家人治病。
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吳曉蘭很是唏噓。
站在講臺的老師,和城裡掃地打掃衛生的保姆,只是一夜之隔。
雖然說工作不分高低貴賤,但是想必在老師心中肯定是有很多不捨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