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蘭在於濤的陪伴之下,緩緩走到了湖邊。
她指著陳杞曾經坐過的石凳,告訴于濤他當時的神情。
還有那些曾經下水救人的同學們,最終惋惜的表情。
于濤始終牢牢牽著她的手。
雖然只過去了一天時間,但是對於吳曉蘭來說,卻漫長的像是上個世紀。
她希望可以早點忘記。
“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儘量幫助他了。別再想了,知道嗎?那個章老師不會再找你的,不用理她。”
于濤在吳曉蘭耳邊的喃喃細語,彷彿有催眠的魔力,吳曉蘭緩緩點了點頭。
于濤在學校又住了幾天,陪著吳曉蘭上課、放學、自習。
陳杞的家人來到學校,事情漸漸在學校傳開,學校對外宣佈一定徹查到底,然而沒多久就聽說章老師辭職出國了。
雖然輿論上很多人都同情陳杞,但是卻並沒有哪一條法律能懲罰章老師那樣的言語暴力和權勢壓迫。
學校對於陳杞的事情給予了人道賠償。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婓瑤帶著無盡悲傷的回憶,回到小山區繼續支教,臨走前給吳曉蘭發了一封長長的資訊,感謝吳曉蘭和于濤的幫助。
結果其實令人唏噓。
于濤本來打算多陪吳曉蘭幾天,但是在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匆匆返回來學校。
吳曉蘭覺得他臉色不是太好,問他出了什麼事,于濤笑笑,說,曠課太多,被老師逮到了,要回去找老師檢討下,問題不大,讓她不用擔心。
吳曉蘭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一個禮拜沒去店裡上班,她隔著手機都能感覺到程老闆的不爽情緒正在慢慢積聚,只怕她再不去,就該變成那鐵板燒的魷魚,在熱油裡炸兩下,炒一炒,從此滾蛋大吉。
因為有些心虛,回去上班第一天吳曉蘭就把整個小店的貨架全部擦了一邊,直擦得到處都乾淨整潔,方才罷休。
晚上巡店交班的時候,程老闆挑眉看了看,沒說什麼,但是臉色似乎緩和了一些。
吳曉蘭這才鬆了一口氣。
晚上在宿舍的小檯燈下面,吳曉蘭拿著手機的計算器,噼裡啪啦算了好一陣子,總算得出來了一個結果。
如果她這樣兢兢業業的打工,應該在暑假來臨之前,勉強能湊足銀子去把那一隻心心念念很久了的鑽戒帶回家。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吳曉蘭抱著手機裡的鑽戒照片,沉沉睡去。
大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半夜裡起床上洗手間的老大聽見吳曉蘭喃喃說著夢話。
“鑽戒,別跑。。。”
第二天柯文敏把吳曉蘭的夢話形容給她,吳曉蘭從此又得了一個新外號,名曰“拜娃”,也就是拜金女娃的簡稱。
吳曉蘭呵呵兩聲,也不解釋。
就這樣風平浪靜了大半個月,吳曉蘭又攤上了一件大事。
這一件大事,就像天上掉下來一個餡餅一樣莫名其妙。
雖說吳曉蘭碰上的莫名奇妙的事情也算不少了,但是這一件尤其的莫名其妙。
話還要從那次在機房裡面看恐怖電影開始。
那一天宿舍的網壞了,幾個人在宿舍待的無聊,只好一起奔赴圖書館,去久違的機房裡面上網。
機房只剩散亂的幾個位子,四個人刷過卡,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大約是因為剛才在宿舍無聊的過頭了,從來不看恐怖電影的吳曉蘭,莫名的就點開了一部恐怖電影。
電影裡面的蛇形怪物潛入潛水艇,吃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手。
正在水蛇再次在畫面中銷聲匿跡,不知會從那個角落突然出現的時候,吳曉蘭的肩上被人輕輕一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