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常上課之後,學校的鐘表是統一的,你下課別人也下課了,等吳曉蘭趕到食堂,正是食堂人員最密集的時候,排隊排上十幾二十分鐘,都是正常現象。
吳曉蘭第一天下課之後,以一貫的磨磨蹭蹭的速度到達了食堂,然後傻眼了。看到人山人海在各個視窗排著隊,吳曉蘭更覺得肚子餓的著急,於是甩頭回宿舍吃泡麵。
哼,老孃有囤貨!豈可為一頓飯低頭?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只是個開始。下午下了課,吳曉蘭以百米賽跑的速度拽著宇婷婷一起奔到了食堂。但是,早起的蟲兒被鳥吃,食堂裡還是好多的人。
宇婷婷看了一眼,說我還是減肥吧。
吳曉蘭無奈搖了搖頭。算了,我是繼續泡麵吧。
第二天還是泡麵啊泡麵。
第三天,吳曉蘭已經聞不得泡麵的味道了,吃的太多,感覺再聞一聞泡麵的味道,她都能當場吐出來。
楊芳拍一拍她的肩膀,不就是排隊嘛!跟我們一起排隊嘛!
吳曉蘭堅決的搖了搖頭,大不了還有外賣呢!
於是吳曉蘭第四天吃了兩頓外賣,地溝油的味道果然足足的。
外賣也沒法吃了,明天該吃什麼呢?
楊芳滿臉同情的望著愁眉苦臉的吳曉蘭,指了指老大櫃子上的雜糧煎餅。
“實在沒得吃,可以求老大賞賜一點'搖頭餅'呀!”
所謂“搖頭餅”,是指那些特別硬,吃的時候需要用手配合牙齒拽,咬一口就要搖一把腦袋的超硬煎餅。
作為一個純粹南方人的吳曉蘭,木有那麼好的牙口。
還沒等吳曉蘭愁中午怎麼吃,就發現自己沒法吃了。
因為她開始拉肚子了,只能喝了一點稀飯。
到第六天,還上著課呢,吳曉蘭就肚子絞疼難忍,被緊急送去醫務室打起了點滴。
校醫診斷,急性腸絞痛。
新來的校醫是個帶著圓眼鏡的美男子,合上病歷本對吳曉蘭說,“病從口入,不好好吃飯當然要生病的!”
然後二話不說找來美男護士給吳曉蘭紮上了針。
對於學校的護士為什麼是男的,吳曉蘭之前也疑惑了好一番。但好在這次只是靜脈輸液而不是肌肉注射,不用從腰部扯下褲子打針,於是她也沒太在意。
吳曉蘭從小最怕打針,護士來給她扎針的時候,她緊緊的攥住了陪她來的宇婷婷的手。
可偏偏宇婷婷也是一個怕針的人,全程都沒有睜開眼睛。
男護士看著如臨大敵的兩個人,憋著笑扎完了針。
躺到病床上之後,吳曉蘭便讓宇婷婷回了教室上課,自己一個人留在了輸液室。
說是輸液室,其實就是一間沒有座椅的大教室。
空曠的輸液室裡,六張病床上只有吳曉蘭一個人。校醫不知忙什麼去了,護士遠遠的在另外一頭忙碌。
厚厚的窗簾之外,陽光刺眼,人們全部躲到了室內,只有樹葉偶爾隨著風兒拂動。
空氣似乎寂靜的有些可怕。
吳曉蘭望了望窗外,然後用空著的那隻手掏出手機,給於濤發資訊。
“打針了嗚嗚嗚。”
“怎麼回事?”
“校醫說,急性腸絞痛。”
“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天天吃零食。”
“你怎麼知道,你也得過嗎?”
“怎麼說你才好,果然沒有我照顧,你就開始胡吃海喝了!現在好些沒?”
“正在掛水呢。肚子還有一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