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不知道嗎?”烏塗斯問道。
“知道什麼?”葉雨澤詫異的反問道,鄧西普並沒有將之前督瑞爾私自下令的事告訴他。
烏塗斯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葉雨澤,一臉愁思的看著葉雨澤。
雖然督瑞爾的命令並沒有什麼錯誤,但他的行為確實也屬於以下犯上,這在軍紀嚴明的蒼藍是絕不被允許的。
葉雨澤聽後,並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令人捉摸不透。
“葉老弟,我知道這件事很為難,按道理我本不該找你,但督瑞爾確實情有可原,他絕對是一個可用之人……”烏塗斯見葉雨澤不置可否,當下解釋道。
“這督瑞爾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啊?”葉雨澤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了一個似乎毫不相干的問題。
“督瑞爾?哎!”烏塗斯將軍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他啊,是個很奇怪的人!”
“很奇怪?怎麼講?”他本身就對這個謎一樣的青年感官不錯,現在又聽烏塗斯這麼說,葉雨澤立馬來了興趣。
“他從十六歲就開始在白石城當兵,現在都二十六了,大大小小的戰役也不知經過了多少,論在白石城的資歷,怕是連我也比不上他,他為人也小心謹慎,做事也很有條理,無論是行軍打仗還是作戰參謀都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就是想法和手段有些奇怪,哎,這次也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種事來!”烏塗斯可惜的說道。
“哦?”葉雨澤倒是沒想到看起來比前世的自己還要小几歲的督瑞爾竟然這麼厲害,他疑惑的問道:“既然他這麼出眾,應該早就被提拔了為副將了吧?就算是熬資歷也遠遠不止現在隨軍士官的地位吧?”
“哎!”烏塗斯搖了搖頭,可惜的道:“哪有這麼容易,他只是平民而已,能做到士官長就是極限了,何況……”
烏塗斯欲言又止,不好意思的說道:“何況他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有些貪生怕死!”
“貪生怕死?”朝中貴族把持著大權他倒是知道,平民不能入朝堂他也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士官長可以參與議事,算是堂上官,在蒼藍,平民是沒有機會上堂的。)
“他當過逃兵,而且不止是一兩次,甚至有一次在戰鬥還沒開始,就直接逃回了大營,哎,要不是看在他的資歷老,腦子好,早就被執法隊處決了,能當上士官就不錯了。”烏塗斯苦笑道。
臥槽,這麼牛b的嗎?葉雨澤也是一臉懵逼,這小子這麼慫的嗎?那他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和鄧普西這個比他大了三級都不止的將軍嗆火的?
“老弟啊,說真的,我知道你如果這次放過了他,那你以後怕是難以服眾,但我真的覺得這小子是個可用之才,所以也一直盡力提攜他,這次的事,還請你大人有大諒,從輕發落,鄧普西將軍那裡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他不會記恨老弟你的。”烏塗斯殷切的看著葉雨澤道。
“既然老哥你都這麼說了,我當然要賣你這個面子啦!畢竟你可是我在白石的第一個朋友啊!”葉雨澤笑著說道。
烏塗斯的人品確實不錯,葉雨澤將他取而代之成為白石的守軍元帥後,他也沒說什麼,反而一直幫著自己,是個可交之人,況且對於督瑞爾這個人,葉雨澤本身也沒有什麼惡感。
“真的?”烏塗斯高興的道。
“那是當然,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下令殺了那麼多的百姓,這筆賬自然會算到我頭上,我免不了會被人詬病,所以我要罰他。”葉雨澤話鋒一轉,嚴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