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張狂慣了的人傻眼的樣子,還蠻好笑的。
整理了下圍巾,裘蝶朝附近的水果攤走去,準備買點言歡喜歡吃的水果。
剛走沒幾步,胳膊就被用力地攥住。
“你打完電——”裘蝶帶著殘留的笑意轉頭,看到來人的那一瞬間,所有的笑意斂去,聲音冷冷的,“你怎麼來了?”
是封靳言。
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整個人透著一股淡淡的情事味道,應該是從展美美的床~上剛下來就到醫院來了。
甜膩的味道瞬間將裘蝶腦海深處那些曖~昧不堪的記憶沖了出來,胃裡一陣強烈翻攪的惡心,毫不猶豫地抽回了手,在衣服上擦拭了好幾下。
封靳言沒錯過她細微的小動作,嘲諷地扯了唇,“怎麼?搭上元令璽,連我牽下手都無法忍受了?”
他看到了裘蝶和元令璽在車內的一切,也看到了裘蝶主動去吻元令璽那一幕,垂在身側的手狠狠地握成拳——
和他在一起這些年,裘蝶從來就沒主動親近過自己,每次他想要把兩人的關系拉得近一點,她總是迴避……
想著她過往對自己的迴避與拒絕,再想想她剛才對元令璽那股親密勁,封靳言猩紅了眼,“不是說裘家家長不希望你婚前跟男人過於親密?敢情這些規矩都是為了我設的?到元令璽身上,就再也不適用了?”
裘蝶沉默著不說話,她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一個剛從別的女人床~上下來的男人,有什麼資格管她跟元令璽做什麼呢?
哪怕她跟元令璽當眾車~震,那也是他逼的。
她的沉默,更加惹惱了封靳言,扣住她的手腕,用力把人拽到了偏僻的防火巷裡。
咚。
剛一進防火巷,裘蝶就被他兇狠的蠻力慣在牆上,背上的神經狠狠抽緊,痛得冷汗直冒。
封靳言雙手撐著牆,將裘蝶困在自己和牆之間,慍怒的氣息噴灑,每個字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裘蝶,我沒想到你真是這種女人!”
“我是這種女人?我是哪種女人?”裘蝶忍著背上的劇痛站直身體,無畏地直視著他,唇邊甚至掛著冷笑,“封靳言,在說我之前,你不覺得應該先看看自己做過什麼事嗎?”
“我做什麼事了?”憤怒中的封靳言忘了自己跟展美美在酒店廝混了一天一夜的事。
裘蝶冷冷地看著他憤怒的俊臉,“封靳言,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了?”封靳言冷嗤,“我只知道你不安分,在封家出事後立刻就勾~搭上元令璽,不但跟他一起上了八卦雜志,剛才還主動勾~引他!”
看著他理直氣壯喝斥自己的模樣,裘蝶冷不住好笑。
可笑過之後,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疲倦到了極點,“靳言,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不說,我就什麼也不知道,就可以把事情悄然無息地翻過去了?”
裘蝶的質問讓封靳言僵了下,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和展美美的事已經被裘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