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加入的這幾個人,也是十分熟悉的面孔。
一年多前,他們曾共赴洢水之畔,除人膝之怪。有不周山的鄢橫波以及清談大會上小出風頭的顧念元。
不過一年多前他們是攜手共同抗敵,一年多之後,卻變成了拔劍相向甚至滿心想至對方於死地的敵人。
洢水之畔的那場把酒夜談,到底成為了年少時期一場去而不返的夢境。
……
如此糾纏下去,青谷很快就會性命難保。雲流景心生一計,瞬間轉攻為守。
突然的轉變,讓與其對戰的幾人一時之間有些亂了陣腳。
雲流景看準時機,身形一閃便到了鄢橫波身側,右手呈爪擒住了他的脖頸。
正向雲流景攻來的幾人瞬間有所忌憚。雲流景趁此機會,挾持著鄢橫波來到蕭雨歇身旁。兩人背靠著背並肩而立。
“我拖住他們,你去救人。”雲流景轉頭幾乎和蕭雨歇臉貼著臉,用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耳語道:“入陣的七人當中,最邊沿的那人應該是修為最低的。”
看著兩人親密且熟悉的樣子,彷彿對如此親密的動作已經習以為常,曉寒輕眼神晦暗,不辨喜怒。
“雲流景,你這個玄門的叛徒!”
看了一眼怒斥自己的雲流岸,雲流景不做理會。
他的無視,極大地激起了雲流岸的怒火。不顧尚被他挾持的鄢橫波,雲流岸持劍衝了過來。
雲流景對蕭雨歇說道:“就是現在!”
說話的同時,雲流景將鄢橫波向前推去,迎向雲流岸的劍。
看著飛身而起的蕭雨歇和被推向劍刃的鄢橫波,曉寒輕轉身,拔劍去救鄢橫波。
賭贏了。
看見曉寒輕的動作,雲流景心中一喜。
將鄢橫波救下之後,曉寒輕想要轉身去截蕭雨歇,雲流景又怎能輕易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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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沒有了曉寒輕的阻攔,蕭雨歇很快衝破阻礙,來到了入陣之人的身側。
選擇最邊沿的一個人,持劍刺向那人胸膛。
入陣之人必須心無旁騖,更別說分出靈力來對抗敵人。
蕭雨歇一劍刺來,結果只有兩個。要麼那人主動停止發動陣法,騰出手來對付蕭雨歇。要麼,忍著傷痛繼續發動陣法,等著一旁的人來阻止蕭雨歇。
身後,雖然雲流景糾纏住了曉寒輕。雲流岸、顧念元幾人卻是立即過來阻止蕭雨歇。留給蕭雨歇和青谷的機會,只有這一劍。
長劍距離那人的衣料不到半寸之時,蕭雨歇粲然而笑。
什麼玄門安危、正道大義,終究,還是把自己的性命看的更重啊。
那人向後退去,躲開了蕭雨歇的劍。
少了一人之力,囚靈陣立即被破壞,青谷的身子立即從空中落下。
背後四五柄長劍一同刺來,蕭雨歇奮力躲過最為致命的兩劍,卻也在肩膀和手臂處留下了不淺的傷痕。鮮血瞬間沿著衣衫上的紋理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