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結界並非只有自己能透過,阿姆也能,而以她那深不可測的修為,能將幾隻靈獸帶出來似乎也有可能。不然,還會有誰呢?
還有自己,為什麼自己也能透過結界?
青榖看向廉子衿,眼中一片慌亂:“師兄……”
“不要著急,師姐他們還不知所蹤,我們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廉子衿溫聲道:“其他的事情,再慢慢去查。”
“好。”青榖點點頭。
又問了一些關於施法之人的情況,兩人大致得出了結果——想要攝取靈力的人,就是已故的三乾門掌門,白漸。
而軨軨之所以能逃出去,是因為白漸施法時出現了失誤,軨軨沒有了符咒的壓制。
隨著資訊越來越多,殺死白漸的人似乎也漸漸有了線索——阿姆的嫌疑最大。
但是她為什麼要殺百漸呢?還有那天她在獄法之山說的話——你不是世間的人,他們容不下你的……
廉子衿將兩隻靈獸一起收入乾坤袋。看著青榖眉頭緊鎖,伸手替她撫平:“阿榖,你之前可是不會皺眉的。”
彼時,在長白門聞杳林中,廉子衿因為兄長將一些門中的雜務交給自己而眉頭微皺。青榖看著廉子衿,自己也試著學他,卻怎麼也學不成:“師兄,我怎麼不會?”……
“這地下的整個建築都設有機關和陣法,他們一定是被陣法給困住了。”廉子衿道:“既然這裡是整個建築的重中之重,想必藏著些秘密。”
說話之間,又有羽箭射來——又過了半個時辰。
兩人連忙躲開。待羽箭射完,他們開始在密室中尋找。
這間密室和巽風殿擺滿傢俱擺件不同,這裡四四方方,六面都是平坦的石壁,除了囚禁靈獸的三個槽穴和一方祭臺之外別無他物。
簡單到極致的地方便只能用最簡單的方法尋找——兩人挨個兒檢查每一塊而石磚。所以,當終於找到那塊兒異常的石磚之時,時間又過去了近三個時辰。
識破石磚上的機關,密室的頂部出現了一個八卦圖形式的法陣。廉子衿識出,這法陣沒有攻擊性,確切來說它更像一個開關,控制著整個地下建築大大小小的法陣和機關。
……
雲流景已經被無盡的黑暗逼得有些崩潰,整個人沒有了平時的活泛。
蕭雨歇的心情亦不再輕鬆。當她注意到雲流景的狀態,想要主動開口時,卻感覺到了熟悉的力量——他們再次被吸走了。
在廉子衿將陣法停了之後,困在陣中的雲流景和蕭雨歇被拋了出來。出陣之後兩人又一次遇到了相同的情況——他們正從高處向下墜去。
不同的是,之前是向下墜,這次是向下滾。確實是滾,兩個人此時正抱成團從一處頗高的斜坡上向下滾去。好在此處坡勢雖陡,面上卻滿是青草,倒也軟和。
終於滾到了坡底,兩人坐起身,抬頭便看到了漫天繁星,聽見了鳥叫蟲鳴——他們直接從密室中出來了。
雲流景首先站起身,又將蕭雨歇扶起,隨後伸手去撣衣衫上的草屑:“想來是子衿他們破了陣。不過這陣法真是妙不可言,竟然連線著密室和外面的山坡。”
眾人下密室的時候不過午後,此時已月上中天。蕭雨歇向四周觀望,“這裡應該是三乾門後面的一處山坡。”她指著前方微弱的燈火說道,那顯然是三乾門的所在。
“我們快些回去,子衿和阿榖他們應該已經出來了。”
雲流景和蕭雨歇回到巽風殿的時候,廉子衿和青榖已在殿內,曉寒輕和雲流岸正從密室中走出來。
相比其他人,他們略顯狼狽——雲流岸髮絲散亂,面上冒汗,手上、衣服上滿是汙漬,看著像是在地上滾了不少圈兒;
曉寒輕衣服上有幾處平整的口子,看著像是被利器割破,有些滲出血跡,他握劍的手上亦有傷口。不過兩人看上去都無大礙。
“看來他們的境況還不如我們。”雲流景小聲對蕭雨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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