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子衿並未躲開,只是揮手讓眾人出去,由著她拉著自己的衣袖。
待屋中只剩他們二人,廉子衿問道:“你怎麼會一個人跑到獄法之山,你家裡人呢?”但他並未得到回覆,女孩兒只是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一雙罕見的乾淨明亮的眼睛盯著他。
難道是個聾啞之人?他又問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女孩兒還是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的眼睛眨了眨,換了一種好奇的目光。
廉子衿感覺到了女孩兒的異常,她不只是不會說話,可能聽都不一定聽得懂。他又說道:“你能聽到我的話嗎?能聽到就點頭,聽不到就搖頭。”他邊說邊做點頭和搖頭的動作。
女孩兒看著他,點了點頭。同時眼神中透出一絲試探和迷茫。
……
經大夫檢查,女孩兒的耳朵、喉嚨都沒有問題,頭部也沒有受傷。但就是不會說話,並且行為怪異,眾人都認為這應該是一個先天的痴兒。
廉子衿卻不這麼想,他總覺得她能夠聽懂他說話。每次待在自己身邊,女孩兒都出奇的安靜。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聽他說話,有時她眼中透出歡喜,有時則透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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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廉子衿沒有繼續返回江城,而是在睢陽居住下來。一邊透過外祖家幫女孩打聽她的父母親人,一邊每天花大量時間和她交流。惹得古靈精怪的小表妹萇苡荊取笑他在金屋藏嬌。
廉子衿很快發現,女孩兒雖然連一些最基本的能力比如穿衣、洗漱、吃飯都不會,但她的模仿和學習能力特別強。
有些事,僕人為她做兩遍她就能學個八九分。半個月下來,已經能熟練地使用餐具,自行解決一些基本的生活瑣事。有時竟能跟著廉子衿說出一兩個詞語或短句。
小表妹萇苡荊很喜歡跟著廉子衿,自然和女孩兒相處的也多。二人年歲相仿,再加上萇苡荊本就活潑的性子,兩人倒是相處得極為融洽。
雖然廉子衿自發現女孩兒可以開口後便一直在教她說話,但也知道不會像學穿衣吃飯一樣容易。
所以,經常是三個人在一起,女孩兒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廉子衿一句一句的和她交流或是萇苡荊想到什麼說什麼,童言童語,漫無邊際。
“表哥,我們給她取個名字吧。總不能一直叫她‘唉’吧。”萇苡荊坐在女孩兒旁邊,看著對面的廉子衿道。
廉子衿回答道:“姓名乃是父母長輩所給,豈能兒戲。”
“可是這都找了兩個多月了,她的父母要是能來早就來了。”萇苡荊脫口而出,看到對面的廉子衿瞪了自己一眼,察覺到自己失言,連忙轉了話題。
她對著女孩兒問道:“我和表哥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嗯,名字就是對一個人的稱呼,就像我叫‘萇苡荊’,表哥叫‘廉子衿’。我們現在也給你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再喊你的時候就叫你的名字,你說好不好?”萇苡荊耐心地解釋,並用滿含期望的大眼睛盯著女孩兒。
女孩兒看了看廉子衿,又看向萇苡荊,遲疑地點了點頭。她並不能明確地知道“名字”到底是什麼,只是看著廉子衿,她覺得他也希望自己有一個名字。
萇苡荊大喜,對著廉子衿說道:“看吧,我就說她也會喜歡的。”隨後又轉向女孩兒,對她說:“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取個很好聽的名字的。”
半個時辰過去了,萇苡荊看著紙上幾個名字,仍猶豫不決。廉子衿看著她苦惱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對著一旁正在發呆的女孩兒說:“我是在榖樹下將你帶回來的,就叫‘阿榖’可好?
姓氏,便取‘青’字。此後,你的名字就叫青谷。”
女孩兒聞言,先是楞了一下,隨後笑著點了點頭。
萇苡荊見二人已經決定,也不再苦惱要選哪一個了。“‘青榖’,這個名字好聽。青榖,以後你也有名字了。”她拉著青榖的手,高興的好像有了新名字的是她。
廉子衿每天除了修習劍術功法,基本上都在教青榖各種各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