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個蠢兒子還無知無覺地追問:“這是我最喜歡的阿貍了,你不喜歡嗎?”
越影哪裡見過這種傻子式的人物,可是她畢竟自小接受的就是淑女教育,又怎麼能當場置氣,只能按下嗓子裡的哭腔。
“我不喜歡你,也不想和你做朋友,更不想接受你的阿貍。”
“為什麼不喜歡我?”
宗瀚海幾乎不想承認那是自己兒子。
越影咬了咬紅潤潤的嘴唇,終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哪有你這樣的,隨隨便便就親人不說,還逼著做朋友!”
聽完了越影的指責,宗瀚海覺得,還是等人散開了,他再把這小子拎走吧。
他丟不起這個臉啊。
可惜,宗律絲毫沒有傻子的自覺。
“你是在害羞嗎?”
越影:“……”
“沒事的,我親了我會負責的!”說著,他還頗為男子漢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一邊看戲的楚曼曉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越影徹底放棄了和他說道理的打算,轉身就擠出了人群。
被丟下來的宗律一臉懵逼。
生日會結束後,宗律便被宗父關了禁閉。
然而,越家風頭太盛,自然被一群小人盯上。
只是越父手腕強硬,他們只能按捺著尋找突破口,於是,便瞄到了一直暗藏野心的越家二當家。
在越家二當家的幫助下,他們成功綁架了越影越澤兩姐弟,越父也在從澳洲趕回來的飛機上出了事。
一夕之間,越家徹底變天。
越家執行長機毀人亡,越家兩位繼承人下落不明,越家老爺子因為急火攻心,在趕回華國的飛機上腦充血當場去世。
昔日的公主流落人間,下落不明。
那個承諾過要負責的人卻沒成為救公主的王子,甚至,他連知曉都不曾。
多年後,宗律毅然入伍,其中有多少是為了那個昔日公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越影被綁被販賣的記憶實在太過於痛苦,痛苦到她都忘了哭泣的滋味。
那段時日也太過殘酷,殘酷得讓她不知昔日的千嬌萬寵是夢,還是此刻的水深火熱是夢。
可惜,就算是午夜夢回,她也不曾記起那個承諾要負責的男孩子。
那時的他於她而言,就如落葉入水,只會在偶爾的時候,她會在路過櫥窗裡阿貍的時候,淡淡掠過心頭,淡得她自己都意識不到。
越影前半輩子的二十多年過得實在是精彩。
那是很多人幾輩子都不一定有的經歷。
她二十四歲那年,懷著滿腔熱血跟隨老師袁泓踏上那片戰火與病毒肆虐的土地。
那時的她想法很單純,單純地讓人不忍告訴她,在這兒,拯救絕非一己之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