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總感覺像是在叮囑母雞孵蛋的感覺呢?
越影拎著筆記本剛進實驗室,就碰了正在觀察小鼠情況的袁泓。
“老師。”
“嗯。”
袁泓轉身隨意掃了眼越影,當即就笑了:“小影,你先去洗個臉吧。”
“啊?”
袁泓伸手比劃了下自己的鼻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兒是大花臉了,剛剛去做了什麼壞事啊。”
意識到這可能是那傻子蹭上的,越影的臉都有些泛紅,當即朝著洗手間趕去。
對著洗手間的半身鏡仔細擦完臉上的油彩後,越影又察看了下嘴唇上的傷口。
掏出消炎藥撒上後,她才回到實驗室。
袁泓看她回來了,便伸了個懶腰,將手裡的記錄本遞給她:
“眼下的季節並不適合病毒生存,所以我們的時間還算是充足,小影你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越影點了點頭,便繼續觀察小鼠的狀態。
袁泓也俯身看起了鼠籠裡生龍活虎地小白鼠,“悠兒那丫頭的思路不錯,就目前來看小鼠的實驗資料已經達到了臨床的標準,明後兩天就可以著手準備了。”
“這麼快?”
“是挺快的,但是越快越好。”
越影聞言皺了皺眉:“可是我的分析報告還沒出來。”
“沒事,慢慢來,你連治療的方法都有了,還怕分析報告不成?”
說完了下一步安排後,袁泓就去巡查實驗室了。
等一番巡視結束已經是夜深時分。
袁泓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休息,路過越影的實驗室時,發現她居然還在裡面,完全沒有去休息的意思。
雖然覺得自己這個徒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就算去勸也沒用,還不如換個人來,比如她女兒。
這麼想著,她便轉身朝著冷悠那兒走去。
指紋解鎖進了實驗室後,袁泓好一頓找才看到靠在鼠籠上睡過去的冷悠。
袁泓雙手抱胸嫌棄地踢了踢睡得亂七八糟的閨女,絲毫沒有為人母的慈愛。
“老鼠來咬你啦。”
“啊啊啊啊,哪裡哪裡!”
冷悠迷濛著睡眼跳起來好一番跺腳,這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母親大人。
“媽媽,你幹嘛呢?”
“困了就回去睡,還指望我像小時候哄你啊。”
聽到這話的冷悠低頭吐舌,順帶還小聲嘀咕:“還哄我,我小時候你哪裡顧得上我,所有的空閑時間都被老爸給佔了。”
袁泓按了按眉心,“是我樂意嗎?到底是哪個死丫頭第一次進實驗室就被嚇哭了?”
這簡直就是冷悠的黑歷史啊!
果然,她也炸毛了:“哪能怪我嗎?哪個兩歲多的小姑娘會對癩蛤.蟆有好感,還是隻被剁頭的懶蛤.蟆,簡直雙重陰影!”
“你是小姑娘嗎?哪個小姑娘那麼大了連個追求者都沒有啊,死丫頭操心死我了。”
“袁大教授,我今年才多大!”
“我像你那麼大的時候,你都能吐奶了!”
……
母女倆的一番互相傷害後,袁泓才想起自己來找她的正事:
“你師姐還在實驗室忙呢,她今天受了不少刺激,你去煩煩她,爭取把她煩回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