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裡有追光燈映照,在這昏暗的酒吧裡,有如壓抑的黎明時分的一顆星辰,是光,也是黑洞。
是黎明破曉,也是孤星照月。
最後一個“索菲亞”結束,越影才如夢初醒。
雙手交錯,心口狂跳,後背上濕濕黏黏,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惶恐茫然。
來不及等宗律回來,她便轉身離開。
一直跑到酒吧天臺上,冷風吹在汗濕的後背上,凍得她一激靈。
左手三指搭在右手尺骨處,一遍遍數著自己的脈搏。
直到它恢複正常,她才鬆懈下緊繃的身體。
滾燙的臉頰貼在冰涼的門面上,一處門板被她捂熱,便又換了另一邊臉繼續貼著。
如此這般迴圈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後,臉上的溫度方才恢複正常。
手機裡傳來簡訊提示音,是越澤的。
【姐姐,回家吧。】
簡單的五個字,意味著的卻是一場龐大的商業格局重新規劃。
越影剛剛拉開天臺門,一抬頭就看見站在門邊的宗律。
不過一天沒刮鬍子,男人的下巴上居然已經有新生的胡茬了。
明明是有些邋遢的模樣,硬是被她看出了幾分落拓不羈出來
——簡直有毒啊!
看到她出來,宗律當即露出一個一直被她評價為“傻”的笑容。
“越醫生,我們回去吧。”
越影被那雙眼睛看得呼吸又有些淩亂,別開眼後方才胡亂地點了點頭,也不等他便亟不可待般地下了樓。
回去的路上,宗律難得地安靜,越影更是不想說話。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所以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冷靜冷靜。
車子最後停在了越家的停車場上,越影道了聲“謝謝”便頭也不回地下了車。
望著越影有些急亂的步伐,宗律難得地沒有追上去。
第二天一早,各大主流媒體便被同一條訊息霸了版面。
“yu副總裁越凱文以涉嫌蓄意謀殺,洩露商業機密,非法走私等多重罪名被捕入獄”
“澳洲商業版圖重組,yu現任ceo表示,有意擴大産業範圍”
……
越影放下菲傭送過來的報紙,繼續吃起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