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哪有那麼容易沒了就沒了。
至少對於白木笙來說是這樣的。
原本還想再說點什麼,可白銘尋已經把楊欣拉走了,他們也就只好閉嘴了。
屋子裡留下三個人。
幽幽的嘆了口氣,白景卿說道,“笙兒,今晚就當什麼也別發生了,那件事你別管了,我來處理。”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木笙要是在無理取鬧就是她的不對了。
所以,她沒在說話。
白景卿出去後,她就蒙著被子假裝睡覺。
可葉蘇禾似乎看出她心裡不太舒服。
板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
“想哭就哭吧。”
白木笙一怔,露出一雙眼睛澀澀的看著他,半響才悶悶的說,“你不問我,我和我哥的事情嗎?”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葉蘇禾說,“如果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
撇了撇嘴,她轉過身背對著他,悶悶道,“沒什麼,我不想哭,睡了。”
葉蘇禾抿了抿唇,伸手關了燈。
陷入黑暗的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窗外也是漆黑一片,開啟了窗簾跟關上沒什麼區別。
房間裡沒有光,可不代表人就睡著臉。
白木笙盯著天花板,眼睛忽閃忽閃的,儼然沒睡著。
可眼眸裡卻又什麼也沒有,她什麼都沒有想,只是失眠睡不著,但失眠的原因又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白景卿連夜叫人加大對白木笙和葉蘇禾婚禮的擴散,希望能把賽車的事情壓過去,不過不用擔心的事,就算這件事被提及了,也不會有證人的。
第二天一早,白木笙縮在被子裡不想起床,理智恢復之後想起昨晚的話難免就會覺得尷尬。
而楊欣也是一樣。
白銘尋還在旁邊吐槽她,“現在知道後悔了?當時說的時候怎麼就那麼快呢?”
“我怎麼知道啊?當時也被氣昏了頭嘛。”
她倆也真不愧是母女,都是以同樣的姿勢縮在被窩裡不肯起來。
“那你待著吧,我去吃飯。”白銘尋瞄了她一眼,往外走。
想了想,楊欣叫道,“哎,你幫我看看笙兒起床了沒。”
“自己怎麼不看?”
楊欣漠然,“我要是好意思,我自己也去了好嗎。”
白銘尋白了她一眼下了樓。
同樣沒有看到白木笙下樓。
三個大男人就這樣坐在一起吃了個清靜點的早飯。
葉蘇禾先走一步,白銘尋卻拉住了白景卿。
“對了,景卿,事情解決了嗎?”
“差不多了,風向都改了,也不需要太擔心,龔怡和奧爾芬是絕對不會出現的,也算是推波助瀾不用擔心。”
白銘尋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把這件事控制一下,別讓輿論下去,關注到我們的股票波動。”
白景卿頓了頓,“是”
“你也知道,咱們公司啊現在也被扣上了帽子,不過沒關係,只要能起死回生,咱們白家就還有立足之地。”他幽幽的嘆了口氣,“昨天,你媽他……你也別怪她,她這個人你也知道,一時嘴快……”
“我知道了,爸。”白景卿打斷他,“我去上班了。”
白銘尋欲言又止,卻也沒有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