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時,龔怡才轉醒,身邊是冰冷的床單。
下面傳來刺痛感,強撐著身體靠在床頭,面對一室狼藉,她怔住了,昨晚到底做了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很累很累,身上很重推不開,她就暈了。
呆愣了足足有一分鐘,她才回過神兒,嘴角扯開一個笑容,似絕望似悲切。
這一切都怪林清南,是他毀了自己的清白,是他!
想著,龔怡眼裡閃過恨意。
不,還有白木笙,如果沒有白木笙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都怪她,都是她的錯。
此時的龔怡臉上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那種扭曲到極致的面孔甚為醜陋。
下樓的時候那群男人都不見了,只有奧爾芬一個人坐在餐桌旁享用早餐。
從她下來到做到餐桌旁,奧爾芬都沒有看過她一眼,在他看來不過就是玩剩下的玩具。
“奧爾芬先生”換到自己最為舒適的姿勢,龔怡開口道,“能幫我個忙嗎?”
奧爾芬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選擇無視她。
“奧爾芬先生這是打算提起褲子不認賬?”她冷笑了一聲,她身體裡可還有他的物質殘留,她大可去告他強暴。
“認賬?什麼意思?你在說些什麼?”奧爾芬彷彿聽到了笑話,笑了起來略帶嘲諷的意味。
“奧爾芬先生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龔怡扯開衣領,指著自己身上的痕跡,點了點說,“這些東西不都是奧爾芬先生弄上去的?就憑這些恐怕奧爾芬先生在賽車界裡的名譽會大打折扣吧。”
“不不不,”奧爾芬一邊搖頭,一邊放下餐具,雙手放在桌前,探著脖子對她說道,“我可沒有弄這些,不過你倒是可以問問昨晚那群人。”
“你什麼意思?”龔怡皺眉,隱隱懂了他話裡的話。
奧爾芬聳了聳肩沒在說話,起身上樓,忽而停住說道,“衣服放在那邊的沙發上,換上你就可以走了,哦對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醫院做個檢查。”
說著,大笑了兩聲,似乎聽到的這個笑話很是滿意。
龔怡卻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後背升起一股冷汗,腦子裡嗡嗡的響,也就是說……她是被輪……
“不……不是的,我沒有……”毫無預兆的眼淚砸了下來,看著身上這些可恥的痕跡,她恨不得扒下這層皮,指甲扣著那些痕跡,她怎麼會被……
心上彷彿被人劃了一道,又撒上了海鹽,刺痛著。
冷靜下來之後,她的目光投在廚房的刀具上,躊躇了一會兒,又落在沙發上的衣服上。
站在中間思考再三,她選擇了換上衣服。
她要是死的,林清南,白木笙肯定會高興壞了吧,所以她怎麼能死呢?
死了誰來為她報仇呢?
踏出別墅的那一瞬間,她彷彿感覺到天空都在為她悲鳴,下起了細細密密的小雨,伴著震耳的雷電聲,像是在為她打抱不平。
“別擔心我很好。”坐上車,她抬頭看了看天扯了個笑容,彷彿是對天空的回應。
人在做天在看,林清南和白木笙總會有報應的。
車輛駛離別墅區的時候,站在窗臺邊上的奧爾芬抿了一口苦咖啡給林清南迴了電話。
“我很滿意,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林清南聽著奧爾芬愉悅的聲音,自然知道說的什麼事,笑道,“那是當然,最好的肯定是給您的。”
奧爾芬頓了頓,目光落在那份資料上,“最好的,難道不是白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