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好冷。
周身都是冰冷的海水,氧氣變得稀薄,水壓漸漸向周身襲來,腦子裡一片空白……
帝都醫院
白木笙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空白,眨巴了幾次眼睛才看清天花板上的燈。
旁邊的護士一邊給她手上的輸液瓶裡注射藥物,一邊對她說話,順便按下了床頭的呼叫器,“你醒了。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她漲了張嘴,可嘴唇乾的起皮,嗓子也很乾,護士給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下,才漸漸好轉。
她問,“那個人呢?”
“哪個?”護士避開了一下,裝作不知道。
白木笙靠在床上,看著她的反應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就跟我一起的那個少年,他怎麼樣了。”
“他……”護士剛要說話,病房門就被推開,進來幾個白大褂的人。
“白小姐,您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來人殷勤的問她,“我們這邊再給您做個檢查……”
白木笙舔了舔唇,出聲打斷,“那個跟我一起的人呢?”
“那個小孩……”醫生看的支支吾吾的不願說明。
“他怎麼了?”她心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烈,她甚至都不敢去猜測少年的情況。
醫生互相看了一眼,“目前還在icu。”
“為什麼?”怎麼會那麼嚴重?
醫生示意她冷靜,給她做了詳細的解釋,“受傷面積很大,沒有及時處理,加上海水,導致傷口感染,肺部大量積水,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目前沒有已經生命危險,但不排除併發症等情況,另外人還沒有醒過來。”
她一下怔住了,“還沒有醒?我……我睡了幾天?”
醫生說,“兩天。”
她問,“我能去看看他嗎?”
“您因為在海水裡泡太久了,身體上還有些寒氣沒有清……”看著白木笙越發難看的臉色,醫生想起葉蘇禾的話,搖頭,“不可以。”
白木笙一慌,伸手去拉他,“我不進去,我就在外面看看他。”
牽動了右手上的針頭,滲出血跡。
“您別這樣,葉總說了您要好好休息,”說著,訓斥旁邊的護士,“還不趕緊弄好。”
白木笙問,“葉蘇禾在哪?我跟他說。”
醫生看了眼掛在胸口袋子裡的表,說,“葉總說待會兒會過來,您這一瓶藥輸完也差不多。”
“好”她一下安靜下來,舔了舔唇,不去想少年到底怎麼樣了,但是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出現他渾身插滿軟管的畫面。
“您好好休息,配合護士做一些檢查。”說完,醫生就出去了,生怕白木笙多問。
白木笙乖乖配合護士做了一系列檢查,每隔十分鐘就問一次葉蘇禾什麼時候來。
護士每次也耐著性子回答。
是藥三分毒,輸液的最大副作用就是水腫和困。
儘管白木笙躺了兩天了,渾身肌肉都僵硬了,可還是耐不住藥物,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