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白景卿幽幽道回答,見白木笙揚起了巴掌,笑嘻嘻的握住她的手,蹭了蹭,“我是病人。”
“你還知道啊,頭髮也不知道吹乾,坐下。”白木笙抿了抿唇,扯過他頭頂的的浴巾,站到她身後給他擦拭頭髮。
白景卿乖乖坐著,嘴角噙著快溢位來的笑,溫柔而寵溺。
白木笙的動作也漸漸溫柔下來,房間裡充斥著一股溫馨的氣氛,此時此刻,兩個人之間好像什麼隔閡都沒有了,回到了以前的樣子,溫馨而令人沉迷。
二十分鐘的擦頭時間,在白景卿眼裡便是一輩子,短短的二十分鐘,他做了無數幻想,與白木笙以後生活在一起的樣子。
倒是她最先收回思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好了,去換衣服,我們去醫院。”
白景卿點頭,起身去往房間。
白木笙坐在沙發上,捂了捂臉,感覺臉上的溫度比白景卿額頭的溫度還燙手,估計她也感冒了吧。
白景卿需要醫生治療,而她需要白景卿治療。
等白景卿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白木笙正在給葉蘇禾發簡訊說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沒等葉蘇禾回覆,轉頭看到白景卿一身打扮,扯著他回房間。
最後出門的時候,白景卿被白木笙包成了粽子。
“我真的不冷,我能不能把圍巾取下來?”坐上車後,白景卿問她。
“等會兒,等暖氣上來。”白木笙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白景卿笑了笑,乖乖坐好沒說什麼,這樣被人管著的感覺很好,尤其是被白木笙管著,不止是很好了,是特別好。
到醫院檢查拿藥交錢,白木笙前前後後為白景卿把醫院跑遍了,白景卿坐在醫生面前看著她跑進跑出,連醫生都半開玩笑的說,“你女朋友對你真上心。”
白景卿笑了笑,沒有反駁。
兩個人一直折騰到凌晨才走出醫院。
走出醫院,白景卿接過白木笙手裡的鑰匙,將她護在懷裡,幫她擋風,“我沒事了,我來開車吧。”
“不用,你剛吃完藥,睡會兒。”白木笙把鑰匙奪回來,徑直坐上來駕駛座的位置。
白景卿抿了抿唇,上了車。
街道上零零星星的只有幾輛車,空蕩蕩的街道上只有昏黃的燈光一路伴隨她們一路隨行,車內一片寂靜,舒緩的歌曲緩緩流出,催的白景卿有點困。
但還是極力保持清醒,他怕白木笙困了,一會兒在出點什麼事。
可到半路的時候,白景卿耐不住藥物帶來的副作用睡過去。
白木笙瞥了他一眼默默把車內的溫度調到最適合的溫度,放在方向盤上的漸漸抓緊,腳下開始用力。
有人說,賽車手不懼生死,但是沒人知道當車內坐著賽車手最在意的人的時候,這些賽車手的內心如同猛浪,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翻車。
她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到了地下室,她拍了拍白景卿,示意他。
白景卿睡覺的時候沒把外套脫掉,所以下車的時候冷風一吹就特別冷,她默默上前把自己的大衣給他套上,然後自己鑽進他懷裡。
兩個人像小時候一樣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白景卿不覺的把她摟緊,嘴角勾起笑容,炫目而溫和。
原來她記得他們之間所有的事情。
上了樓,白木笙命令他立馬去睡覺,可白景卿這個時候卻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拉著白木笙的手不放。
“你得睡覺了。”她很無奈,只好順著他蹲在床邊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