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房間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前了,和煦的陽光撒進房間,升起絲絲暖意。
白色被褥上暗紅色的血跡凝固,在陽光照耀下顯得亮了些。
白木笙翻了個身,睜開剛好一縷陽光射進眼睛,坐起來,迷迷糊糊想起昨晚的事,好像就做了個夢,可是白色被褥上的血跡提醒她昨晚度過多麼艱險的時間段。
攤開手心發現血跡斑斑,觸目驚心,動了動手指都是鑽心的疼。
但她沒那麼矯情,不至於抱著手哭一早上,掀開被子走進浴室,都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一跳。
面色慘白毫無生氣,頭髮亂糟糟的披著,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她又抬起手把手和臉放在一起,扯了扯嘴角。
鏡子裡的她活像只剛從地下爬出來的女鬼,少的只是那地下的塵埃。
面無表情清洗著手上的血跡,傷口才顯現出來,五厘米長的傷口橫在手心,由於沒有及時處理,裡面的肉裸露出來有些發炎,傷口邊緣的皮往外翻,觸目驚心。
從房間裡翻出醫藥箱,面無表情的看著碘酒,又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其實還是怕的,人又不是鐵打的。
碘酒倒在手心觸及到傷口開始呲呲冒泡……
走出房間又是一個小時後了,化了淡妝可仔細一看也能看出那圈微紅的眼睛。
和酒莊老闆在餐廳相遇,酒莊老闆對她笑了笑,視線落在她手心的白色綁帶上,眼底帶上些許不明的情緒。
葉蘇禾也看到她手上的傷,斟酌了一下,伸手去拉她,卻被她避開。
看到葉蘇禾她就想到昨晚酒莊老闆的話,潛規則,最愛的人,逢場作戲……
呵
葉蘇禾也沒沉臉,揚了揚頭示意她坐下,才問道,“怎麼弄的?”
“不小心。”白木笙忙著吃早餐沒空搭理他。
昨晚吃的今天早上起來看到那翻起的血肉直接就吐了,狼狽不堪的模樣自己都看不過去。
她沒說,葉蘇禾便也不問了,但語氣也盡顯溫柔,“慢點吃,十點半我們去酒莊看看。”
白木笙敷衍的應著,腦子轉的飛快,整理了一下昨晚酒莊老闆的話,大致看來就是葉蘇禾有女人,那個女人可能不必她好,但葉蘇禾很愛她,還有就是對於酒莊老闆的潛規則葉蘇禾是知道的,也就是睜一眼閉一眼的態度。
所以儘管是知道他昨晚也不跟她說,也沒有要把她帶回自己房間的意思,那麼她可以把這個態度看成葉蘇禾是故意的嗎?
想著抬眼看了眼葉蘇禾,沒想到正好撞進他眼眸裡,那雙眸子滿滿的都是溫柔和溫和,一不小心叫人陷進去。
可她猜不準這些的背後到底還藏著什麼,懸崖?地獄?
葉蘇禾倒是有隻手遮天的本事,也是有虐殺一切的野心。
她突然覺得這個很可怕,如果酒莊老闆的話是真的,那麼他現在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接近自己呢?是因為自己跟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很像?還是因為什麼?
吃過飯,酒莊老闆請來醫生幫忙給白木笙重新包紮傷口。
但醫院看了下處理後的傷口表示,他真的並沒有要來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