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幻天還在聽到母親答應要考慮考慮的震驚中回不過神來,一聽到這話,急急說道:“到那時就太遲了吧,若是娘親真的答應了其中一家,把小七的庚貼給了對方呢?”
“庚貼?”沉煞眼睛微眯。
他與樓柒可沒有想太多那些複雜的禮儀。
但是那邊的世家成親應該是有各種儀式章程的,若是交換了庚貼,答應了這門親事,那就算是訂了親,要是毀婚,傳出去名聲可不好聽。
到了這時個,樓柒也忍不住對親生母親有了怨氣。這麼些年,應該都是她兄長在默默地找她,樓家雲幽只守著那魂息風鈴什麼事都沒做,在驗證了她就是她的女兒之後,她也只是流了下眼淚,還沒有表示要認回她,怎麼有人上門提親,她就擺了母親的譜了?
但是理智又告訴她,這事肯定有些不對勁,不管是樓家雲幽的表現,還是求親那兩家人。
不管如何,樓家,她總得去一趟的了。
只是這時間,的確是不太好安排。
樓幻天期待地看著她,他自然是希望樓柒快點跟他回去的。沉煞也看著她,目光深深如索索秋夜月光斜照下的寒潭。
“藥引未找齊之前,我不會去樓家。”
聽到樓柒這句話,沉煞驀然就笑了開來,那笑容又如絕世美玉突然露了光彩,流光溢豔,只看得樓柒眼裡浮起了粉色桃心。
艾瑪,又迷惑她的心
見她痴痴看著自己,眼裡情愫難以掩藏,沉煞低低笑了起來,很想拉她入懷狠狠吻她,但是一掃周圍,礙事礙眼的人這麼多,實在是可惡極了。
“藥引?”樓幻天上下打量著沉煞,他之前並沒有多留心關於沉煞的事情,雖然曾聽聞他中了毒蠱,但是要找什麼藥引之事並不知曉,現在樓柒不避著他提了出來他也並不知道內情,但是他卻看得出來,沉煞與小七之前還沒有什麼最親密的進展,所以一聽到這話他就想歪了,低聲問道:“你該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
這話實在是惹了沉煞,他一拳就朝樓幻天砸了過去。
“看來你真的是嫌之前將你打得不夠厲害。”
這邊兩個人眼看著又要打起來,二重殿飯廳門外,阿木正探頭望向裡面,鷹衛,月衛,還有一個長得有點陰森的男人正跟雲大哥在拼酒。
她很想進去勸他們不要再灌雲大哥酒了,但是這是九霄殿,已經不是他們在外無拘無束的草原,她如果不守規矩,會不會讓雲大哥不好做?
阿木很是著急,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她聽到了鷹衛的一句話。
“雲,聽說草原那邊民風彪悍,女子都比較開放,甚至有些女子若是看中了某位男子,還願意與他一夜露水之歡,你在那邊呆了那麼久,跟兄弟說說,睡了幾個了?”
月拍了他的肩膀幾下,“你這問的是什麼話?喝醉了。”平時鷹從來沒有談過這種話題,怎麼一喝醉卻突然百無禁忌了起來。
阿木咬了咬唇,臉發紅了,又忍不住想聽雲的回答。
說實話,他在那邊,很受女子歡迎的,只是後來多了那道傷疤,卻嚇走了好些人。
雲也喝多了,在草原那麼久,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地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便是這邊的酒都要比草原上的清冽幾分。聽到鷹的話,他苦笑著道:“一個都沒有。”
阿木頓時就覺得心裡開了無數朵花,驀地笑了開來。
但是這時雲衛眼角餘光卻看到了她,神情一滯,立即又說道:“兄弟心裡有人了,等建國之後便會求娶她。”
“有人了?誰啊?我們怎麼不知道?”鷹和月都愣了一下,門外的阿木更是繃緊了身子,他說的人,是誰?會不會是指她?
雲實際上已經有些醉意,他心裡原就無人,一時之間暈暈沉沉的也想不到一個女人出來,腦子裡亂七八糟地開始把身份大概能合得上的女人過了一遍,也不知怎麼地就想到了剛才帶人替他們上了這桌酒席的二靈來。
他在離開九霄殿之前自然也是知道二靈的,畢竟二靈是二重殿中當時偶爾能進三重殿侍候的侍女,而且這麼長時間不見,這回他見到二靈,發現她明顯地比一年前落落大方了很多,整個人氣質都出來了,還是挺有印象的。所以他就脫口而出:“二靈!”
鷹愣愣地看著他,但是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拍著他的肩膀道:“兄弟,你行啊!二靈那丫頭以前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這大半年跟在帝妃身邊,那膽識見漲,模樣也越發水靈了,可不少兄弟天天盯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