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現在珍貴得很好不好?用了她的血畫出來的血陣,他竟然這樣不珍惜!再說,她畫的時候也是很需要耗費精神的好不好?昨晚她一夜未睡,一直在畫畫畫,現在他是拿她的一片心血當什麼了?
婁信想上前幫著解釋一下,被陳十拉開了。
他們家姑娘可不會管是什麼理由,總之帝君的確是動武了,這是事實,這也是結果。
就在樓柒憤怒不已簡直想從他身上咬下一口肉來的時候,沉煞卻突然很淡定地叫了她一句,“柒柒。”
樓柒頓了一下,瞪大眼睛語氣可不太好:“幹嘛?”
沉煞伸手握住她的手,翻了過來,她右手食指指腹上完全看不到半點傷口,還是細嫩光滑。他將她的手指拉到唇邊,微張薄唇,輕輕咬住了她的食指指尖。
“辛苦你,本帝君覺得,你本帝君身上畫畫的樣子最是動人。”那細嫩指尖在他身上輕描細繪的時候,他喜歡。
指尖有些酥麻,很有些酥麻。他這是不是在挑逗她?
樓柒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黑線便從額頭掛了一排下來,她簡直不知道要一拳打過去,還是撲上去直接咬算了。
“你,你有病吧!”
最後她卻只是狠狠罵了一句,用力將自己的指抽了出來,憤憤地退開幾步將鷹,陳十和婁信等幾人都拖了過來。
“帶著他回原來的山洞,你們幾個給我好好守著,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許出來,聽明白沒有?”
“屬下聽明白了!”
“這一次你要是再出來,再動武,我回去就教了鷹,讓鷹衛大人給你畫血陣!”樓柒一扭頭惡狠狠地對沉煞說道。
鷹:“……”想象著帝君大大赤著上身,他趴在旁邊用手指在他身上描畫……
那畫面太美,無人敢看。
沉煞無奈搖了搖頭,“小孩子脾氣。”
首先,要教會鷹畫血陣就已經是個幾乎不可能完全的任務了,他又不是看不出來,畫這種血陣,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學得會的。
他雖然也是心疼她所用的血和精神,但是剛才那種情況,他不出手難道要看著這麼多人都遇難嗎?既然是必須做的,他自然不會一直道歉來哄她,哪怕再心疼。
樓柒這會兒沒有時間跟他們多說,讓鷹和陳十他們送沉煞回山洞,將剩下的二十多人集合起來,立即就開始了將他們分成幾小組,語速很快地將他們先布成一個陣形。
山坡上,大樹下,眾人分開站好,樓柒拿出一個袋子,將裡面的一些藥草發了下去,並一小組一小組地教他們這咒陣的一部分。
“林盛威,等會你就當這個咒陣的陣眼,你要做的就是隱藏好你自己……”
“小伍,你是陣中的變數,等會你要迷惑對方,掩護陣眼,也就是林盛威,明白嗎?”
“你們幾個跟我學這幾個手勢,等會要結合剛剛發給你們的藥草,這幾個手勢可以讓藥草的藥效更強地發揮出去……”
“咒陣,是咒術和陣法的結合,威力卻要遠遠大於二合一,你們要牢記我教給你們的口訣……”
樓柒快速地教著他們咒術口訣,除此之外還要記住陣法變化,其實時間真的很緊,她現在沒有機會再細細來教,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不是單一先教咒術,或是直接用陣法,因為這個咒陣被她改良之後,就算有些人出了差錯都不會影響咒陣的威力。
好在這些人的確是學習咒術的好苗子,在她教了兩三遍之後都基本掌握了這個咒陣的要領。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離山洞不遠,樓柒也實在是不敢離沉煞太遠,免得他真的出了事,她根本就來不及伸出援手。
在咒陣堪堪布好發揮出其威力來時,前面林子裡鑽出來了近百侍衛。
林盛威等人埋伏著,心裡卻百思不得其解,這不是破域九霄殿的侍衛隊嗎?帝妃為什麼不說,為什麼還要用咒陣來對付自己人?
但是他們都已經習慣了聽從樓柒的命令,而且也知道這一次出來的特訓不是過家家,他們三十五人出來,現在只剩下了二十幾人了,如果不聽從她的指揮,還不知道會犧牲掉多少人。所以雖然認出來這百名侍衛是破域九霄的侍衛,他們也還是安靜地潛伏在原來的地方,心裡計算自己施展咒術的時間,等時間一到立即開始施展咒術。
樓柒現在教給他們的咒術並不是統一的,幾個小組的咒術都不一樣,以後拆開來也是獨立的幾個咒術。
小伍就在林盛威前面,看著那些侍衛已經快要走進他們的陣法圈子中,心中多少有點兒緊張,低聲問道,“隊長,你說只是幾個手訣和幾根藥草,還有咱們這些人一些步法變動,就能夠發揮那麼大的作用嗎?”
林盛威噓了一聲,“不要說話,帝妃的本事很大,她說可以就可以。來了,輪到你出去,快。”他說著將小伍推了出去。
小伍雖然緊張,但也不敢拖延,立即就手裡掐了把藥草,心裡按樓柒教的方法走了幾步,手裡同時結了幾個訣,將藥草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