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快要瘋了,她一看到朱世的那一張臉就一陣惡心反胃,想吐,再聞到他身上的狐臭味,憋氣都快要憋死過去。
“放開,你再不放手,我把你大卸八塊!”
“不放了,再也不放了,沒有女人喜歡我,我本來都死心了,但是現在我發現我特別喜歡你,喜歡得這心都痛了,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哪怕是一天也願意,雪,雪兒,我一定只對你一個人好,你就答應我吧!”
眾侍衛退得遠遠的,他們也扛不住朱世身上的那種氣味啊。
樓柒掃了一眼在迴廊一旁的松樹,樹後面裙擺看得很清楚。或許她們本來就沒有想藏,本來就是隨時想等著傳召的?
果然,就在這時,宮人又是一聲傳唱,“帝君有令,宣翠花姑娘進殿。”
“噗!”
明明已經事先知道,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聽到翠花姑娘這個稱呼時,樓柒還是忍不住笑噴了。
那松樹後面走出來的女子,嬌小玲瓏,體態柔弱,容顏嬌美,端的是一個楚楚可憐的清麗少女。
翠花,這就是翠花啊。
樓柒挑了挑眉。這時她也發現了,在翠花後面的正是穿得嬌豔無比的浦玉荷和喜兒。浦玉荷也就算了,竟然連她的貼身侍女喜兒也穿得那麼鮮亮,打扮得那麼美麗,這又是為什麼?
會不會跟那藥咒有關系?
翠花姑娘一下子目光就鎖定了她,而且帶著盈盈笑意,不避不閃,那雙水水的眼睛裡透著的是一種勢在必得的光芒。
這倒是有意思,這一號人物,是從西疆來的?
她們都沒有怎麼看雪那邊,反正,屬於雪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她們也可以不用到她而重新找一個女人,別的人不好找,一心愛慕沉煞的女人還有什麼不好找的?
三人嫋嫋地向殿門走來,卻沒有想到走到一半時,還纏著雪的朱世轉頭看了過來。
他一動,樓柒就注意到了,很明顯地,她看到了朱世眼底有一絲粉色浮動。
朱世一下子忘了對於雪所說的那句會一輩子只對她一個人好的話,怔怔然地看著浦玉荷和喜兒,喃喃地說道:“天下底,竟然有如此動人的兩位美人……”
然後他就松開了雪,快步地走向了她們,一下子伸手將走在最前面的翠花姑娘給推開了,攔在了浦玉荷和喜兒面前。
他露出了著迷的神色來,看著浦玉荷和喜兒,說道:“沒有女人喜歡我,我本來都死心了,但是現在我發現我特別喜歡你們兩個,喜歡得這心都痛了,我一定要跟你們在一起,哪怕是一天也願意,兩位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芳名?我叫朱世,我有力氣有功夫,能掙銀子能養活老婆孩子,你們如果跟我在一起,我一定只對你們兩人好,你們就答應我吧!”
樓柒簡直就快笑抽了。
這朱世要不是真的自身條件差得太離譜,就靠這隨口就能來上兩句甜言蜜語的本事,要討到老婆倒也不是很難。
“啊!你這人是誰啊,走開,走開!快走開!”
浦玉荷和喜兒嚇得花顏失色。
“我叫朱世,以前是破域前城主府裡的主將,現在帝君赦了我,讓我在這宮裡當了個宮人,但我很有本事的,真的,雖然長得不討喜,但是我一定會很疼你們,你們能不能嫁給我?”朱世說著,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立即就轉過頭去看雪。
雪本來要走,但是侍衛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她離開,一下子就將她給攔住了。朱世一想起她來,立即就伸手拽住了浦玉荷和喜兒,“還有雪衛,我也喜歡她得緊,你們三個好好相處,我會好好疼你們的。”
樓柒惡劣地看著那三個女人被朱世燻得痛苦得快死去的模樣,然後轉眼看向了翠花。
那個非歡。
對沉煞施展了控夢魘的非歡。
一看到非歡那震驚但是又奇異鎮定矛盾的眼神,樓柒就肯定了,那藥咒果然是她下的。
而且,她也明白了,那個藥咒,可以讓中了藥咒的男人,突然間沒有原因地、深深地迷上了特定的女人。
甚至,會因為這份迷戀而讓行為變得幼稚可笑。
就好像朱世這樣,一個勁地表白,一個勁地急著跟她們在一起。
這麼看來,特定的女人,竟然有三個?就是這三個?
這是為了讓沉煞多喜歡幾個女人嗎?可是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這非歡自己要置身事外?她難道並不想要得到沉煞,不想要當這破域的帝妃嗎?
非歡看著她,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我知道是你做了手腳,把藥咒移到了這個惡心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