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過去?
樓柒還沒說話,月抬頭看了一下,“屬下試試從上面過。”說著,他立即飛身而上,正要掠過去,突然又聽到那鈴鐺的響聲,這一次不是意識模糊那麼簡單,他只覺得太陽xue一陣尖銳的刺痛,根本就沒有辦法忍受,竟然一下子從半空摔倒了下來。
“月衛大人!”
陳十和婁信立即飛身而上,一左一右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帶了下來。
月下來之後還是忍不住地按住了太陽xue:“在上面聽到的鈴鐺的聲音是極為尖銳的,頭痛得受不了,根本無法忍受。”
他們這時已經發現,這些杏樹種得極密,只空著這裡一條路,然後就是這石碑攔在了路中間,左右是過不去的,除非把全部砍了。
當然,也許他們跟石明機上次一樣,就不管迷不迷糊,直接走過去了,說不定還是會跟他上次一樣安然無恙地出了這一片杏花林。但是,樓柒和沉煞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記憶被刻意地模糊掉一段?誰知道在忘記的這一段時間中發生了什麼事?
樓柒看著那碑,看著那隻怪異的鈴鐺,突然舉步,朝那石碑走了過去。
“帝妃!”月也嚇了一跳。
沉煞二話不說,與她並肩朝前走。
其他人就這樣看著他們的背影,一步,兩步,三步。走了十步,正好,樓柒和沉煞站到了那石碑前。
“姑娘?”陳十還真擔心樓柒的記憶出現問題。
“我沒事。”樓柒覺得很納悶,她什麼都沒做,也能聽到鈴鐺聲,但是為什麼她聽到的便只是覺得悅耳,輕靈,但是並沒有他們所說的意志模糊啊,甚至她還覺得那鈴聲很好聽。
她看向沉煞,見他的臉色沒有變化,不禁訝異地問道:“你是不是也沒事?”
沉煞道:“有一點點暈,但是可以抑制下去。”
眾人一下子就覺得驚奇了。
“難道是內力深厚的關系?”婁信問道。
月搖了搖頭:“如果是因為內力,主子的內力並不低於帝妃,帝妃完全無事,主子卻還是有一點點暈眩,這不正常。”
這時,沉煞看著樓柒,緩緩地說道:“血脈,這裡可能還是個血脈陣法,後人,血親,鈴聲攻擊無效。”
樓柒指著自己,他點了點頭。
這意思是說這個石碑和鈴鐺應該也是那位叫軒轅戰的布陣者設下的。不過,樓柒現在肯定自己應該跟那軒轅戰有點什麼關系,卻並不敢肯定那個人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關於她的身世,她本來遇到樓幻天之後有那些點清晰了,但是來這麼一趟,突然又覺得如同一團亂麻,再度混亂了起來。
沉煞看了一眼那輕輕晃動著的鈴鐺,說道:“而本帝君之所以只有輕微頭暈,應該是我的身體裡早就已經融入了你的血。”
是啊,他之前解西疆王咒時,胸口就已經融入了她的血,等她要離開,又給他留了好多血。
“以你的血,將本帝君生生世世都綁著吧。”沉煞低頭在她耳邊輕語,氣息噴在樓柒耳蝸裡,讓她身一熱。
她斜了他一眼,欺身上前,踮起腳尖同樣在他的耳邊低語,“帝君在哪裡學的花腔巧舌?”
“本帝君心之所語。”
嗤。暴君竟然也會這種甜言蜜語,她真的很想說,聽了有點撐不住啊。
婁信忍不住了:“帝君,姑娘,不要這麼刺激屬下等好不好?屬下等人連呆都沒法在那邊呆一下,你們怎麼還竊竊私語起來了?”
沉煞一眼掃了過去,對樓柒道,“你把他們縱壞了。”
跟著他的時候,這些侍衛半句閑話不敢多講,現在竟敢跟著他們說這種話了。
樓柒於是瞪了婁信一眼:“帝君說你太三八了,要把你的嘴縫起來!”
婁信立即退到月後面去,捂住了嘴巴。
他錯了,他錯了!
之前帝君二話不說滅了百花夫人的畫面可還在他的腦海裡自動回放著。
樓柒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沉煞說了那句話之後卻沒再理會他,轉向那隻鈴鐺道,“你試試看用手將它按住。”
如果真的是與她血脈相關,破解的方法相當地簡單,只要她過去用手捧住那鈴鐺不讓風過其縫,不讓它晃動就可以了。
樓柒伸出雙手,將那整隻鈴鐺捧在手裡,一隻鈴鐺,正好她兩手包住,入手冰涼,不知道,非瓷非琉璃非銀非銅,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
但是她一捧著那個鈴鐺,突然像是有一種久遠的記憶傳了過來,她知道只是這麼捧著是不行的。樓柒閉上了眼睛,內力流轉到雙手,那是一種禁錮的方法,樓柒也說不清楚自己怎麼會,她只是覺得就是應該這麼做。
那隻鈴鐺像是徹底沒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