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金老曾經在這落陽城附近出現過?
那麼,紫雲狐被搶來,金老又在哪裡?
朱大管事回過神來,清了清喉嚨。“那麼,這紫雲狐自動跟著七公子,便為七公子所有——”
“跟我走!”
一道黑影突然從淩空而過,那男人伸手就抓向了樓柒。
“公子!”陳十和婁信同時抽出佩劍,手腕一抖,雙劍齊齊朝他的胸口刺了過去。
“退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樓柒將紫雲狐再將往角落一丟,伸手分別抓住兩人往後一拉。
但饒是如此,她也已經慢了一步,那男人衣袖一捲,兩把劍都被他捲住了,齊齊脫離了陳十和婁信的手。
一招還走不到就被人家奪了兩劍,陳十和婁信同時變了臉色。
“小子,莫非你以為自己就是我的對手?”黑衣男人將那兩把劍兩手抓住一折,兩劍斷成四截。
樓柒一笑:“不試試怎麼知道?”
她的手裡突然出現了一條黑金鞭,咻的一聲朝他的臉上狠狠地抽了過去。
男人伸手要來抓,以為能夠一把將鞭子抓住,沒料到那鞭子卻一下子從他的手心滑了過去,這樣滑,但是觸手的感覺又分明堅硬如鐵。
男人就是一怔。他還從來沒有摸觸過這種手感的鞭子。若是堅硬的,又哪裡能製成鞭子,若是鞭子,又怎麼會跟鐵一樣?
就在他這一怔間,樓柒手腕用巧勁一抖,一截鞭尾竟然如蛇一般又朝著他的臉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
男人臉上出現了一小道血痕,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只輕輕一摸,竟然蹭出一層長條的皮來,血冒了出來,瞬間就流了他一臉。
樓柒迅速退後一步,吹了聲響哨,“沒想到本公子這鞭抽出來的傷口非比尋常!”
這也是她第一次發現這鞭子還有這種威力。只可惜她這還是黑金藤王本尊,還沒有打造成她所要的真正趁手的鞭子,否則她相信一定能夠發揮出更厲害的威力來。
“找死。”男人的臉被傷,心頭大怒,從窗臺一下子躍了過來,一掌就朝著樓柒拍了過去:“將你打殘廢再拖回去也沒關系!”中途那一掌竟然是一下子改變了方向,朝著她的胯下就襲了過來。
樓柒臉色一黑,這是真當她是男人了,想用這麼陰損的一招?
“下流!”她將內力灌注到鞭子上,那鞭子一下子直立如同長棍,她一手握住末梢,朝著他的手刺了過去。
因為這鞭子古怪,男人無法不忌憚,那隻手倏地就縮了回去。但是他要收回招式,樓柒卻不見得能同意,撤了內力,棍再化為鞭,握著末端的手一揚,那鞭便如蛇一樣朝著他的手腕纏了過去,在男人防著她鞭子的時候,她卻一手鬆了鞭子,任它往地上掉去。
別說這男人了,就連陳十和婁信都沒有見過有人這種打法的,哪裡有人在稍身佔了上風的時候還主動丟了自己的武器的?
樓柒這樣不按常規的打法,令這男人幾乎有點不知所措,因為知道她的武功並不比自己低多少,所以他第一時間想的是她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招數可以贏他。
可是樓柒要的就是他在這對招之間的這一瞬間猶疑。在這個男人現身之前,他就已經用了無形的壓力令她警覺,她不確定自己硬碰硬能不能打贏他,所以她只能出怪招。不管他功夫再高,反應再快,絕對也同樣會想不通她為什麼要放棄她的武器,會有片刻的遲緩。
而在這一剎那,她手裡的長針已經如閃電般地刺向了男人的腰間xue道。
縱使男人立即就反應過來,縱使他立即就運起內力要擋,樓柒本就不比他差多少,早就已經搶了先機。
長針刺進他的xue道,他只覺得身子立即就開始發麻,心中大為驚怒。
樓柒這時大喝一聲:“陳十,婁信,上,圍毆他丫的!”
男人聽了她這話臉色那個黑。
“你給我等著。”
他深吸了口氣,縱身就朝窗外躍了出去,很快不見了人影。
樓柒將針收回腰帶,正要彎腰去撿回那黑金藤王,一道銀紫小身影卻一下子竄了過來,前爪飛快將那黑金藤王卷啊卷地然後嘴一咬,抬頭湊到她眼前來。
那水亮亮的眼睛裡透著的分明就是討好的神采。
樓柒無語。
這是怕她趕它走,所以拍馬屁?
她將黑金藤王收了回來,拍拍它的頭,“跟著那位哥哥去把自己洗幹淨了再回來。”她指了一指婁信。
婁信一頭黑線,他是人,它是狐,什麼時候他成了它哥哥了?
紫雲狐卻一下子奔到他身邊,見他一直不動,還拿爪子碰了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