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沉煞那個時候沒有那種魄力,現在再來建城,其他人哪裡還容得他動手?早都一齊攻打過來了。
也正因為如此,原來破域城民們覺得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得到了保障,才對沉煞如此擁戴。
可是要建立皇朝,僅有一城肯定是不夠的。
這就有人提到了開拓疆土,圍繞著破域城再建其它城池。
這需要更龐大的財力人力。
沉煞看到這裡按了按太陽xue。
下一個奏摺,徵兵建軍隊。國不可無兵,這個沉煞自然是懂的。但是,這更加困難了,不僅需要財力物力,還需要有人。沒有人,你徵什麼當兵?
所幸,還有一個奏摺總算是關於收入的了。
稅賦。
原破域城主生性貪婪,恨不得把管轄下百姓壓榨到最後一文錢,他打下破域城之後因為還沒有提過這事,稅賦就斷了,沒有人再交。現在有管事提起來,這稅賦還是要及早規範,盡快收取,以充國庫。
但是單單一個破域城數萬百姓,也收不了多少稅銀啊,哪裡就能充盈得了國庫了。
沉煞把所有的奏摺都翻了一遍,頭雖然越來越痛,但還是心有安慰,畢竟有這幾個奏摺,說明還是有人在盡心做事的。
他拿起筆來,一邊批著奏摺一邊道:“先設四司六部,將奏摺上所提之事分到各部,專人專職。稍候把上這些奏摺的管事叫來,本帝君看看他們是否有才華,若有才華,便直接讓他們掌管這四司六部。”
“是。”
“你和鷹也自己分分工,四司六部分兩部分,你們一人先看著一邊。”
“主子,這些事屬下不是很行啊。”鷹苦著臉。
“不行就學。”沉煞頭都沒抬,“本帝君如今無人可用,只能用你們。”
鷹無可奈何,突然腦抽地說了句:“屬下覺得樓柒當個侍女還是大才小用了,咱們能不能設女官?屬下覺得她還是能當個女官的。”
被認定能當個女官的樓柒此時正挑眉看著走了過來納蘭子霖,他手裡拿著一個水囊,對她揚了揚:“我想找找看有沒有水——”
這是在跟她解釋為什麼會一個人跑到她這邊來了。但是說給誰聽呢?剛從破域出來一個多時辰,水就喝完了?當是水牛嗎。
不過她也沒有說破,反而笑笑道:“這邊沒有。”
“哦,哦,那我到別處看看。”
他說著轉身要走,見樓柒並沒有出聲挽留,只好自己又轉了回來,看著她問道:“其實我有件事想問你。”
樓柒並不明白兩人素不相識有什麼可問的,但還是點了點頭道:“你問。”如果問題太複雜,她可是不會回答的。
沒想到納蘭子霖問的卻是:“若我向破域帝君請求將你賜於我,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回問天山?”
“噗!”
樓柒風中淩亂。
這什麼跟什麼啊!
“這位……公子……”
“子霖,我叫納蘭子霖。”
“呃,這位納蘭子霖公子,你看我現在剛剛知道你的名字,你說的這話是不是欠缺考慮?”樓柒覺得自己實在是委婉極了,都委婉出一定的品德來了,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你丫的腦子被汗血寶馬踢了吧?你是有多神經質才會說出這種話來啊?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有想到頭腦裡面裝的也是漿糊啊!
“雖然我們初相識,但是我知道姑娘第一眼見到我便有不一樣的情愫,雖然你與破域帝君——”說到這裡他們腦子裡自然而然地都是浮起之前沉煞當眾吻她的畫面,納蘭子霖心裡有點兒堵,但還是接下去說道:“我可以不介意。”
樓柒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不可思議地道:“為什麼你會說我第一眼見你便有不、不一樣的情愫?”
納蘭子霖看著她,一副你不要害羞我都明白了的表情,“當時在二重殿門外,我坐在車上,姑娘自園裡款款而來,面色清冷恰似一朵皎白玉蘭,卻在見到我時嫣然一笑。那時我便知道,姑娘待我是不同的。”
樓柒兩眼發直,如遭雷劈。
天啊。天了個啊。
要是早知道這位俊男是這樣子的腦迴路,她就該自帶避雷針啊!她那是,她那是為了降低他的敵對感好讓她靠近馬車而已,不是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嗎?
好吧,是她錯了,是她的錯,怎麼能隨便對人笑呢,該打。
樓柒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道:“那個,對不起啊納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