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眾人紛紛答應一聲,轉身前往自己的戰鬥位置。
城外的敵軍密密麻麻逐漸靠近,如同是鬧蝗災時的蝗蟲。
項軍的火炮,投石機,床弩,乃至於弓箭手火槍手弩手,開始不斷的對臨川縣守軍進行壓制攻擊。
而城內守軍卻一直未還擊,全都躲在城牆之後,只留部分觀察哨在城牆上。
十幾萬人馬逐漸靠近,一時間,城下是人擠人馬挨馬。
吊著一支胳膊的項陽一馬當先,手中令旗一揮:“攻城...!”
“殺...殺...”
一瞬間,十幾萬人同時吶喊,開始向著臨川縣全速衝擊。
城樓隱蔽安全之處,南燕兮冷眼看著,嘴中默默唸叨:“八百步...五百步...三百五十步...”
就在敵軍衝進三百步的一瞬間,南燕兮大手一揮:“開火!”
一聲令下,城內萬炮齊發,各類火炮,床弩,投石機,各類火槍步槍,弩箭,弓箭如同雨點般落下。
狠狠地砸在了項軍頭上,臨川城下一瞬間變成了熬煮沸騰的鋼鐵肉湯。
慘叫聲與爆炸聲響成一片,殘肢斷臂,血肉橫飛,血流成河。
由於項天行的憤怒和對城內少量守軍的蔑視,所以他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
全面攻擊也要看情況,不能因為一時之憤怒就全都壓上去。
臨川縣城牆攏共就那麼寬,前面的開闊地攏共就那麼大。
本來只能展開三五萬人馬的地方,一下子擠進了接近二十萬人馬。
場面擁擠不堪,城上的守軍根本不用瞄準,隨便放一槍,射一箭,就能帶走一個甚至兩個。
巨大的床弩每一次發出四五隻如長矛般的弩箭,就如同穿糖葫蘆一樣。
各型火炮一炮下去,更是能帶走幾十個。
項軍擁擠的隊形,根本沒法躲避機動,只能硬著頭皮吃著啞巴虧。
雙方只一交手,項軍便死傷了一萬多人,並且還在急速增加。
項陽眼看不妙,轉頭就往回跑,一路跑回了眾軍帥帳。
此時,帳內已經有幾名謀士在勸阻項天行了,項陽進入賬中,更是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痛心疾首道:“父親...這仗不能這麼打了,咱們的人傷亡太大了。”
“再這麼打下去,咱們的老本錢就全部折沒啦...”
眾人也是上前紛紛勸阻,暴怒的項天行這才平復了下來。
頓時對剛剛自己的決定有些後悔,有些後悔道:“可是...現在就算想撤,也來不及了呀。”
“我在想,既然打上去了,那不如就硬著頭皮打到底,這臨川縣又不是什麼大城市,定能攻下來。”
此時,又是之前那名軍師站了出來,他知道自己的主公現在是知錯改錯但絕不認錯。
現在的他,需要一個臺階。
那軍師眼睛一轉,趕忙上前道:“不錯不錯...主公聖明...”
“不過...此事屬下倒是有別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