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地癱軟在地上,臉憋得通紅。
江映雪在一旁為他錘了捶後背,又倒了碗茶水給他遞了過去。
良久良久,那人才勉強恢復正常,微微有些怨氣的撇了南燕兮一眼。
沙啞道:“為何救我?敗兵之將,有何臉面存於世間。”
“吾狂飲數日,聽歌觀戲,也算是無憾了,你們還是免了用我要挾大燕朝廷的用心吧。”
見他這副狼狽模樣,再聽聽這單純話語,南燕兮只覺得好笑。
反問道:“要挾?我們都還未與大燕聯絡,何來的要挾?”
“再說了,是你們來侵略我們,這還用得著我們要挾?”
“呃...”此話一出,倒把那人說了個啞口無言。
呆愣了半天,終於不解道:“那你們為何如此待我?”
“如此待你就是準備要挾嗎?”南燕兮故意痛心疾首道:“本宮只是想與你交好而已。”
“我南海與你大燕,乃世代的鄰居,如此待你,也是希望能向你們皇上表達善意。”
“畢竟...你的身份特殊嘛...”
“哦...是這樣。”
那青年有些歉意的撓撓頭:“到是本...呃...我...到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說完,愣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道:“哎不對啊?你...知道我的身份?”
“我從進來到現在,從未透露過半句啊?護衛們死的死逃的逃,普通兵士並不知我真實身份。”
“那有何難,本宮自然是知道啊!”南燕兮得意一笑:“你想啊,什麼人的身份能如此之尊貴?讓御林軍和執金衛雙重保護。”
心中卻暗自好笑,這傢伙還挺好忽悠,只兩句話就漏了破綻。
雖然還不確定他的具體身份,但南燕兮多半已經猜到了。
隨即繼續忽悠道:“當然啦,之前本宮還只是猜測,但是呢...你們家來人啦!”
說著,將手中的卷軸遞了過去,笑道:“你看看,這上面是不是你們家的大印?”
“人家都跟我說啦,讓我好生待你,爭取早日將你接回去。”
說完,慢慢來到他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大家也算是有緣。”
“本宮待你怎樣,想必兄弟自己心中清楚,再藏著掖著,可就不是個敞亮之人啦!”
“畢竟...本宮早就知道了。”
忽悠的話從嘴中說完,南燕兮也已經緩緩踱步至門口。
一手背後,另一手品著香茗,平視屋外,顯得很是從容淡定。
但其實,南燕兮此時的內心正慌得一匹。
出使之人在信件中隻字未提,估計是想隱瞞其真實身份。
但那句善待降兵及相關其他人員這句話,卻讓南燕兮升起了疑心。
善待就是善待,加上這句話什麼意思?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南燕兮大膽估計,肯定是這人身份異常尊貴,讓來時不敢過於大意。
畫蛇添足的添上這一句,自然是想最大限度的保證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