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隆隆聲依舊不止,在損失了近三萬人之後,剩餘的官兵逐漸醒悟了過來。
開始出現了潰敗之意,剛開始督戰隊還試圖阻止。
可到後來,看著前方慘烈如地獄般的戰場,連督戰隊都跑了。
戰場上頓時如同被驚起的群鳥,出柵欄的綿羊,瞬間沒了秩序。
哀嚎聲,哭喊聲,怒罵聲,以及身後的槍炮聲混雜在一起,顯得無比混亂。
現在,這已經不是戰場,而是單方面屠殺的屠宰場。
......
此時的南月兮,正站在高臺之上,手搭涼棚,努力的向戰場出眺望。
然而,由於地形原因和距離原因,戰場的詳細情況基本只能靠探馬彙報。
但現在,一個時辰過去了,早該回來數個批次的探馬到現在也沒回來一個人。
高臺之上的南月兮頓時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轉頭問向身邊副將:“怎麼回事,這探馬怎麼一騎都沒回來?”
“前面戰況到底如何啦?這轟轟的巨響又是怎麼回事?”
“這...”副將撓了撓頭,一時間也答不上來:“回殿下,剛剛末將又派出了二十名探馬。”
“可到現在...還是一個都沒回來!”
“廢物!”南月兮呵斥一聲:“再派人,孤至少要知道前方戰況!”
那副將趕忙答應著,正要轉身,忽然一聲驚慌的喊叫傳來:“報...報...”
兩人聞聲看去,只見一名探馬渾身是血的從遠方疾馳而來。
南月兮細看過去,忍不住眼神一凝,只見那人不光全身是血,連左臂都不見了。
駭人的傷口正瘋狂的往外湧著鮮血。
馬兒踉蹌的衝進軍陣,馬上之人一個翻身,掉落馬下。
身邊眾將士趕忙將他扶起,卻被他身上駭人的傷口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焦急的聲音傳來,南月兮帶著隨從分開眾人,來到那奄奄一息的訊兵身邊。
“什麼情況,前方戰事如何了?”
“咳咳...”那訊兵咳了兩聲,艱難地說道:“回...回殿下,我軍...我軍大敗!”
“什麼...!”
南月兮聞言,一臉的不敢相信:“怎...怎麼可能?我軍傷亡如何?秦歌封吉呢?”
“秦...秦將軍,封將軍,全部陣亡...我軍傷亡過半,已經潰敗,咳咳...”
此言一出,瞬間炸鍋,附近的眾軍士一陣譁然,議論紛紛。
南月兮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
“我四萬精銳對他兩萬殘兵,怎麼可能...”
剛忙又問那訊兵道“快說!他們用了什麼詭計!”
“不...不知道...”
此時的訊兵已經奄奄一息了,只艱難的擠出一句:“雷...雷公降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