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民不與官鬥,張厚德家再有錢也得巴結他們。
尤其是這個劉大民,乃是平海縣海巡司司監的小舅子,更是得罪不得。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張厚德摸著下巴動起了他的豬腦子。
細細想來,多半是這傢伙收了那三人的好處。
說不定,自己那一對上品鐲子,都已經落到他手裡了!
心中暗罵劉大民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真真是貪得無厭。
收了自己家那麼大的好處,竟然還如此混賬。
說起來,自家的鑑寶師廢了好大勁,才從一山村裡淘來這對古鐲子。
據說其中還有些什麼秘密,讓自己帶人先行護送回去。
這倒好,雞沒偷著還蝕把米。
張厚德懊悔的嘆了口氣,心想這要是回去,還不得被自個兒爹打死?
“哼!都怪江映雪那廢物!”
張厚德恨恨的喝了口茶,嘴裡忍不住嘀咕著:“還什麼寒山銀畫呢,簡直比狗屁不如。”
這才猛然想起來:“哎?江映雪呢?”
隨即細細一想,哦...好像是被扣下了,後來就沒再見他出來。
張厚德撇撇嘴,說不定已經死了。
那幫人凶神惡煞,拿他出氣也是有可能的。
暗自嘆了口氣,死就死吧,一個廢物而已,沒了再請一個就是了。
正想著,門外忽然有動靜傳來。
“少爺?”
“嗯?”
正趴在桌子上生悶氣的張厚德聞聲抬頭。
只見那門口站著一賊眉鼠眼之輩,正探頭探腦的向屋內打量著。
正是自己的貼身疏通,張狗蛋。
從在客船上起衝突,一直到剛才,都沒見這小子的身影,現在安全了倒鑽出來了。
張厚德大怒,一個下子站了起來,三步並做兩步來到門前。
一把揪住張狗蛋的耳朵,惡狠狠的往屋裡拖:“好你個狗蛋子!”
“剛剛打架你小子躲哪兒去了?這會兒才鑽出來!”
張狗蛋吃疼,趕忙求饒:“哎喲喲...少爺饒命少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