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心裡怪難受的,真希望可以大醉一場,可以將一切煩惱都拋開。
可是我真的想象不到,胡世宇竟然每次都會像救星一樣降臨在我的身邊。
門鈴有條不紊的響起來,我過去透著貓眼一看,胡世宇端莊的站在門外,可是他臉上的淤青卻很明顯。
我猛的拉開門,上下打量著他:“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他並未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抬起手來,搖了搖手中的那瓶葡萄酒:“明天我就要回b市了,今天來請你喝一杯!”
“到底是什麼人打了你?”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沒有人能夠輕鬆,容易的傷得了他,我試探著詢問:“是佟樹深嗎?”
我知道,我不應該懷疑佟樹深的,可這種情況下,他的名字一直往我腦子裡冒,我竟然脫口而出。
他還是極力的迴避我的問題,很嫻熟的開啟葡萄酒,倒進了酒杯。
芳香四溢的酒氣一下子瀰漫在空中。
“你預設了對吧!他為什麼要打你?是因為誤會了我和你的關係嗎?”我心中一股不知名的火氣正在往外冒。
他遞給我一杯酒,緩緩說到:“向晚姐,既然是誤會,那就沒必要去計較!反正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
算起來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比我小上三四歲,可說起話來卻比我還要成熟,散發著獨特的美。
那一夜,我又是喝得伶仃大醉,而他也不例外。
“姐姐……姐姐……”
『迷』離之中,我聽到他喃喃細語,聲音很細微,卻夾雜著無盡的思念和委屈。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
“向晚姐,我回b市了!如果你有任何困難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一有空我就會回來看你的。”
捏著這張紙條,我突然覺得心裡有些遺憾,他對我那麼好,我卻還讓他因為我受了委屈。
經受不住任何的催促和『逼』迫,我很自覺的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和前臺打了招呼,自己打車去找江子威。
私人會所門口的保安沒再攔我,見到我的時候,反而是恭恭敬敬的打招呼:“餘小姐好!”
我知道這一切肯定是江子威吩咐過。
一進門,一個服務生立馬走上來,將我的行李接過去:“餘小姐,江先生安排過,讓我們直接送你回家!”
心頭顫抖的厲害,我卻故作鎮定的問:“難道就不能在這裡等他?”
是個成年人都知道回家意味著什麼,這幾天來,我一直在做思想鬥爭,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說服自己了,可真正上陣的時候,我卻還是想當起了逃兵。
“餘小姐,先生說過了不可以!走吧!”服務生客套又刻板。
此時此刻,無論我再怎麼掙扎,也逃不開這一淌汪洋大海,我只能乖乖的服從。
因為想不到的是,江子威竟然也住在西山區,這一片是富人的住宅區,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的,這裡離佟樹深的家很近。
一路上,我拳頭攥的很緊,緊張得不得了,生怕會遇上佟樹深。
可世間的事情總是那麼巧合,兩輛車竟然不偏不倚的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