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就熟了,我早已飢腸轆轆,便開始吃了起來。
他就這麼定坐在對面,不動筷子,偶爾會喝一兩口茶水。
喲!自制力還挺不錯的!
我繼續埋頭胡吃海塞,雖然十有八九已經猜到了他是為什麼想要見我,又想要跟我聊些什麼,可是,只要他不開口,我就會裝做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
我吃飽喝足,心滿意足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了,神鬼不驚的一句話,一下子往我頭上澆了盆涼水。
“餘向晚,拿自己的公司做砝碼,以此來與我對抗,你認為你會贏嗎?”
他的語氣中透著質問的意味,但更多的竟然是自信。
佟家家大業大,再怎麼說也有百年根基,而我的公司跟他比起來,那簡直就只算得上是初生的新芽。
他在業界人脈甚廣,要是真的想要讓我永不翻身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既然敢走這一步,我就不會慫。
“輸贏還未見分曉,你可別太自信了!”
說完,我招呼來服務生結賬:“結賬!這頓呀,就算我請你!畢竟,以後再見面咱們就是競爭對手了,想在一個桌子吃飯更是難上加難了!”
我有些諷刺意味的說著,擠出笑容看著他。
他那冷峻的面容之上隱藏著隱隱怒氣,縱使他也揚起頭來衝我笑,眸子之中的戾氣是遮擋不住的。
那深不可測的眼神看著我打了個寒顫,索『性』走出火鍋店之後,外面太陽火辣,片刻又煙消雲散了。
一個星期後。
“向晚,咱們明天一起去龍溪泉泡溫泉吧,這周累死我了!”
若楠做完手頭上最後的掃尾工作,來我辦公室裡等我下班。
放眼看去,窗外燈火闌珊,可那些檔案我今天晚上必須批閱完畢。
自從跟陶氏合作之後,很多細微的方面,雙方都需要不斷的洽談,廣告創意改了幾遍,但我仍然不滿意。
我推出這個品牌的目的,就是為了表達自己對女兒深切的思念,可是別人終究不能感同身受,交上來的策劃案,我們一個滿意的。
“算了吧,我還得自己做廣告策劃案!”
我停下來,『揉』了『揉』太陽『穴』,最近幾天勞累過度,頭總是會暈暈沉沉的,很難受。
若楠見我一副勞心勞累的樣子,走到我身邊,替我捏捏肩膀:“你說說你呀,現在公司規模這麼大了,你凡事還都要親力親為,你又沒有三頭六臂,哪忙得過來呀?要我說你就把心放寬些,這些事情放心的交給手下的人去做,不可能,公司養的這幾百號人個個都是飯桶吧!”
她說了這句話也不無道理,可是,一週之前佟樹深說的話就彷彿給我提了個醒,讓我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第二天,我還是被若楠拽著去到了龍溪泉。
只是,不曾想,我泡完溫泉,坐在外面的躺椅上曬太陽的時候,一個穿著浴袍,頭髮還在滴水的男人竟然主動過來跟我打招呼。
“餘向晚!”
我仰躺著,睜開眼睛恰好可以看到他勾著頭看我。
對視了幾秒,我才認出來來,這人是陶笙。
我連忙坐了起來,驚訝地問:“你怎麼在這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時間我告訴發生了那麼多事兒,我忙的焦頭爛額的,現在好不容易緩過去了,出來鬆口氣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