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我迅速的收拾東西,我不希望晚上人來的時候還趕我走,那樣更難堪。
我一個人拖著一個重重地行李箱,留戀地望著這個曾經和西婭有過歡聲笑語的屋子,戀戀不捨的出門。
渾身上下就只剩三百塊了,我只能四處遊『蕩』,找一間最便宜的旅館過夜。
晚上,我仔細一算,這300塊錢再怎麼省吃儉用,也只夠我支撐我六天的房費而已,並且我還需要吃喝用度,我最多活不過四天。
在這種時候,我必須得振作起來,找一份工作。我滿懷信心地入睡,第二天一大早便急急忙忙去了人才市場,希望可以找到一份適合我的工作。
可是,人才市場里人聲鼎沸,不管坐哪,和人家一對比,我總是失落了一大截。
人家學歷好身材好樣貌好的姑娘都處處碰壁,更何況我這種長相平平,學歷平平的二十五歲老阿姨。
在人才市場轉了一天,我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甚至連一份合適的面試都沒遇到,我灰頭土臉的回到旅館,原來現實真的很殘酷。
我剛一進門,守櫃檯的大姐看到我有些驚慌失措,欲言又止。
我抑制著疲倦,拋給她一個笑容後緩緩上樓。
開啟房門一看,我的衣服全部被翻倒在地上,床上,值錢的東西,包括行李箱一件不剩。
我氣沖沖的下樓,衝著櫃檯的那大姐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
我看得出來,她肯定事先就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知道內幕,還隱瞞著我簡直可恨。
大姐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店裡遭賊了!”
她說的雲淡風輕,似乎這種事情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那為什麼不報警?”我接著著急的詢問。
她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那賊就是這旅館老闆的兒子,你說我該怎麼報警?我也只是個打工的,那些事情我也管不了!”
聽大姐這麼說來,看來是我誤會她了,她也有自己的難處。
我的態度軟了下來,語氣也和善了不少,“大姐,那你看看能不能聯絡上那個人,我什麼東西都能給她,可是有一件都是必須要回來!”
我的身份證和錢包都被我帶在身上,他唯一撈到的好處就是我那個還算嶄新的行李箱以及一塊玉佩。
那玉佩是兮兮走後,西婭跟我一起去廟裡求的,請大師開過光,可以保佑兮兮一生平安的。
我一直好好的珍藏著,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再見到兮兮的時候,能親手將這塊玉佩交給她。
可沒想到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來。
大姐頓了頓,說道:“我也聯絡不上他,他來無影去無蹤的就像鬼一樣,要不是我還得靠著他爸媽給我這點微薄的工資,養家餬口,我早就不想在這兒幹了,你說像這種小旅館來住的,肯定都是些普通平民百姓,可那個挨千殺的心就是這麼狠毒,連一點蠅頭小利都不放過,他就尋思著像這些老實巴交的人,被偷了東西也不會報警,自然膽大妄為!”
大姐一股腦的將肚子裡的苦水全部都傾訴出來,其實,並非大姐是不仗義,只是礙於現實壓迫,她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我也猶豫起來,不知道這件事情該不該報警,不報警的話那個小偷將更加猖獗,傷害更多的人,可是報警的話,我又為自己招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丫頭,我看得出來你也很困難,我就再讓你在旅館裡住上兩天,等找到了落腳的地兒,就趕緊搬離這裡吧!”大姐慈祥地說,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點了點頭,無精打采的回到房間內,將門鎖緊。
沒想到這家看似便宜又幹淨的小旅館,背後竟然如此慎人,我將東西收拾整齊,害怕的蜷縮在床上,不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