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尷尬的轉過頭來,繼續著手裡的工作,動作極其輕巧,一時之間房間內陷入一片沉寂。
良久,他才開口打破這沉寂的場面。“昨天晚上,甄伊…”
他冷峻的面容之上有些許遲疑,我看了他一眼,試探的反問道:“你是想問,昨天晚上甄伊是什麼時候走的嗎?”
“嗯!”他微微頷首。
那他這麼關心甄伊,又想到昨天晚上甄伊的所作所為,我就有些替他感到不值得,“你的甄伊把你扔在在床上就走了呀!”
他狹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質疑,隨後低下頭去,繼續慢條斯理地翻閱著報紙,“既然你昨天晚上都進了我的房間,那麼以後你也一併打掃吧!”
“啊?”
我懷疑是自己的耳朵發叉,聽錯了。要知道剛開始來他家工作的時候,他一再交代過不可以靠近他的房間半步。
“我知道這樣會增加你的打掃面積,所以你的工資從這個月起就是八千了!”
他仍然語氣冷淡,甚至連頭都不曾抬一下。
“好吧!”我淡淡的應答一聲,反正對於我來說也只不過是多半個小時的功夫,恰好可以打發時間,也未嘗不可。
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聽到這久違的手機鈴聲,我的心卻有些忐忑難安,究竟是誰會打電話給我呢?
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猶豫再三,我還是接到了電話。
“喂,你好!”我客套的說。
“喂,你是餘向晚嗎?”電話那頭,一個男人粗聲粗氣,有些刺耳。
“是的,有什麼事兒嗎?”我心情更加忐忑,一聽這男人的聲音,我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那男人冷笑一聲,然後氣勢洶洶的說道:“餘光亮是你父親吧?我告訴你,上個月他在我家茶樓裡輸了一大筆錢,他說一個月之內一定會還,可是時間到了,他竟然說沒有錢,現在他在我手裡,他說讓我打電話給你,讓你拿錢來贖他!”
“你找錯人了,我沒有父親!”我態度強硬,並且立刻掛了電話。
這麼多年來,父親很少關心過我,若不是因為我身上流淌著他的血,恐怕我和他早已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了。
如今他出了這樣的事兒,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我,因為在整個家中,他唯一不在乎的人也就是我。
可是,事到如今的我連自身都難保,哪有什麼多餘的錢去救他?
所以我必須狠下心來,這麼多年來,他欠下的賭債不計其數,而對方收債的計量卻只有這麼點水平,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反正最終的結果都是他繼母會罵罵叨叨的給他還債,他從來都是有驚無險。
可誰知,那個男人竟然如此的執著,還不依不饒,又立刻打了過來。
我煩躁的將電話掛了,對方卻一個接著一個的打,見我一直不接電話,竟然發來了一條彩信。
資訊當中,父親雙手雙腳被捆綁在一起,身上有著多處瘀傷和傷口,他面容滄桑,眼神中充滿著畏懼。
看到這張照片,我才意識到這一次他的情況真的不容樂觀。
我開始有些慌張了,忙『亂』的拿起手機,按下剛才的電話回撥過去。
“喂,你們到底想怎麼樣?那你不怕我報警嗎?”我因為過度害怕,聲音已經瑟瑟發抖了,可是卻仍然在強裝鎮定。
“你要是報警的話就報吧,反正賭博本來就是非法的,我沒有好下場的父親一樣沒有。”對方卻用威脅的口吻說著,毫無害怕的意思。
我霎時愣住了,手中的手機“哐”一聲,從手掌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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