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領燼炎用一雙迷濛的醉眼,瞧著眼前陌生的丫頭。
“你叫什麼名字?”這丫頭他在太子府可還未曾見過。
見東陵燼炎詢問她的名字,綠珠欣喜若狂忙道:“奴、奴婢叫綠珠是二、不、是沐姨娘的陪嫁丫頭。”
她本來還想叫二小姐的,但是忽然想起現在她們是在太子府。二小姐現在是太子殿下的貴妾,也就是這府裡的姨娘,所以便忙改了口。
“綠珠……”東陵燼炎唸了一遍她的名字,隨即看著她的臉道:“名字不錯,模樣也生的好。”
說完,他便直徑朝臥房內走去。
太子殿下誇她了,太子殿下誇她了。此刻綠珠好想大喊,讓整個太子府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誇她了。太子殿下誇她名字不錯,模樣也生的好,他定是對自己起了幾分心思,看上自己了。
綠珠只覺得,她離成為主子的日子不遠了。
在屋內的沐纖雪,自然是聽到了二人在門口的對話。聽到東陵燼炎誇綠珠時,差點沒氣的直接沖出去給綠珠兩巴掌。這該死的浪蹄子,這麼快便開始勾引她的太子哥哥了,不行,她一定得想辦法把這丫頭攆出太子府才是。
東陵燼炎進了屋,見一身粉色嫁衣的沐纖雪,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他把酒壺往桌子上一放,腳步不穩的走過去,十分隨意的掀開了蓋頭。
蓋頭下,是一張滿是淚痕的臉。一雙紅腫的杏眼,正充滿委屈和控訴的瞪著他。
如此我見猶憐的模樣,自然是讓東陵燼炎心中一陣觸動,他用手指抹了摸她臉上的眼淚道:“好好的怎麼還哭了?”
沐纖雪用貝齒輕咬著唇,哽咽著道:“太子哥哥若是不想娶纖雪,當時拒絕便是,何苦如此作踐雪兒?”
“我何時作踐你了?”東陵燼炎在她身旁坐下,溫聲細語的說道。
沐纖雪斜眼瞧著他,傷心萬分的道:“這都什麼時辰了,太子哥哥才到這洞房中來?這不是作踐雪兒是什麼?”
見她這樣傷心,東陵燼炎只覺得心中十分愧疚。便伸手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安慰道:“我只是有些心煩,喝了些悶酒,忘了時辰而已。這是我的不對,並不是故意作踐你。”
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至於嫁給他做一個貴妾。
沐纖雪是個懂得見好就收的人,既然他已經認了錯,她便不會在抓著不放。她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柔聲道:“我知道太子哥哥近來心煩,但是這喝酒傷身,日後太子哥哥千萬莫要再多喝。”
說話的時候,她用水蔥般的手指,輕輕的點著東陵燼炎的胸膛,
東陵燼炎飲多了酒,身體本就燥熱得很,被她這手指點得心癢癢,抱著她直接倒在了榻上。床幔落地,床幔內人影浮動,一件件衣衫從床幔內丟出。屋內男女歡愛的聲音響了許久,待到天快亮時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