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鰍也從契約空間裡鑽了出來,它看著想要解釋的獸,轉頭對瓏織染道,“它傳承的東西太過強大,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開啟其他傳承記憶,若是強行得之,只會反噬。”
泥鰍完,獸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當下閉上嘴巴,默默的回到了契約空間。
瓏織染呆愣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時候獸又跳了出來,一把抱起她跟前漂浮的鬼藤滿再次閃進契約空間內。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有些事情,總覺得問清楚了心裡會踏實些,你別介意。
輕輕嘆了一口氣,瓏織染還是透過精神連結向獸傳達了自己的意思,獸輕輕的應了一聲,縮在契約空間的角落裡搗鼓起那株鬼藤蔓來。
“你體內的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配合丹『藥』修養一兩日就好,倒是那邊那位的情況有些糟糕,似乎體內毒素快要壓不住了。”
“他要毒發了?”瓏織染心裡一驚,眉頭深深皺起,下意識的巴拉了一下自己的空間戒指,發現裡面並沒有什麼療傷聖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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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瓏織染抿唇,有些糾結的看著泥鰍,泥鰍渾身一震,心裡暗罵自己多嘴。
“算了,我過去看看,你也需要好好休養。”
想到泥鰍痛處,瓏織染搖了搖頭,泥鰍是她的夥伴,不是她用來壓榨的奴隸,當初泥鰍之所以那麼幹脆的和自己契約,就是想要擺脫被人無休止索取的困境。
看來,自己得要加快修煉的速度了,若是這般慢慢的修煉下去,只怕玄墨淵等不到泥鰍的治療術就涼了。
“我有,你別這個樣子……”
泥鰍被瓏織染搖頭的動作給愣了一下,再聽到瓏織染的話,心裡暖暖的。爪子一揮,瓏織染的面前就整整齊齊的擺放了十個瓷瓶。
其實早在瓏織染和玄墨淵之間有牽扯的時候,泥鰍就開始偷偷的攢這東西了。
畢竟當下,除了這東西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其他東西能夠壓制玄墨淵體內的毒素,若是它不做點準備,遇到突發情況怎麼辦。
“我今,欠你一個人情。”
瓏織染怔了怔,沒想到泥鰍早就做了準備,隨手拿起一瓶在手裡摩挲了兩下,心裡思量著玄墨淵體內的異樣是不是因為那毒在搗『亂』。
“你先休息,我過去看看。”
抬手將泥鰍收進契約空間,瓏織染將瓷瓶都攏到手裡,起身出了帳篷。
玄墨淵的帳篷就在她的隔壁幾步路的地方,瓏織染在外面輕輕咳嗽了一聲,便撩開了簾子。
帳篷內,玄墨淵正盤膝而坐,上身衣物被他盡數震碎零零落落的散落在地面上,上身不著寸縷,長髮在腦後如瀑布般垂下,耳鬢兩縷髮絲垂下,將胸前的紅點遮掩了大半,若隱若現。
若是沒有那些縱橫交錯暴起的筋絡,這該是何等美男圖?
“墨淵……”
瓏織染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麼一幕,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紮了一下,有點疼。
放下簾子,瓏織染大步走到玄墨淵身前半蹲身子,手『摸』上玄墨淵的脈搏。
先前玄墨淵掩飾的極好,所以她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此時探了之後,赫然發現他體內有兩道能量在相互衝撞,其中一道,正是那陰暗的死氣!
該死的!
細細『摸』索了一下,瓏織染不免咒罵一句。
死氣對玄墨淵體內的隱患十分興奮,就好似想要幫助犯人越獄的同夥,張牙舞爪的吞噬著壓制毒素的牢籠。
在玄墨淵心脈上,被壓制成一塊的毒素因為周邊用以壓制而堆積的靈氣被消散了些許,隱隱有些向外擴散的跡象。
瓏織染趕緊將帶來的瓷瓶都給撥了瓶塞送到玄墨淵的嘴邊。
玄墨淵有些無奈的看了瓏織染一眼,將瓶內東西吞下,眼裡閃過一絲懊惱。
本想自己悄悄壓制的,沒想到被這東西給發現了,這東西,越發的敏銳了,以後怕是不好糊弄啊。
這一番折騰,就過去了兩個時辰多,遠處的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瓏織染有些疲倦的打了一個哈欠想要休息,營地外圍卻突然有了動靜。
身形一動,瓏織染出現在營地外圍,只見一名從頭到腳都被黑『色』籠罩的嚴嚴實實看不清面目的人站在營地邊緣。
剛才禁制被觸動,顯然是他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