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外,足足矗立著近百多的人,每一人皆是一席赤色長衫,胸口處縫合著一個火焰形狀的圖案。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炎閣的人。
為首的男子更是不凡,氣勢滔天,遠超身旁之人。雙瞳皆為赤色,如同火焰一般,散發著一股熾熱之感。
“焱炬,你如此大張旗鼓來此,近百人包圍城主府,好大的威風啊!”管家高老走了出來,對著炎閣之人大聲呵斥道。
那被稱作焱炬的男子正是炎閣立於首位之人,他是炎閣的當代閣主,為炎閣之中的最強者,目前同樣是法相境界,但比起安河來自然是不如。但能夠踏入法相境界,在安鐵城中,自然能夠稱得上是一方豪雄。
高老面露謹慎,焱炬親自前來,自然不可能是無意義的。絕對有事情將要發生,而且看炎閣的陣勢,對城主府定然不利。但他卻也無懼,安河能夠在城主這個位置穩坐如山,自然是有其手段。
他的實力,便是鎮壓一切的手段。偌大安鐵城,無一人能夠是安河的對手,這也是城主府為何能夠一躍成為安鐵城的第一勢力的緣故。城主府,有他安河一人坐鎮,便足夠了!
“好大的威風?”焱炬走上前來,冷冷笑道:“我看是安城主好大的威風吧?我們安鐵城眾多勢力這些年來敬仰安城主的實力,並未與你做對,而你卻如此對我炎閣,豈不令人寒心?”
高老眉頭皺起,冷聲道:“焱炬,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家老爺一向寬厚,何曾做過對不起你炎閣之事?”
“沒有做對不起我炎閣之事?”焱炬哈哈大笑起來,笑容中卻是帶著那般冷意:“城主大人縱容兇手殘殺我炎閣天驕,我炎閣之人氣不過,憤然出手卻被城主大人扣押。這難道還不是在欺我炎閣無人嗎?”
“武道會上,炎炆違背規則在先,當誅!而你所謂的憤然出手更是天大的笑話。一個高了整整一個輩分的人,竟然有臉對一個小輩出手,更是用盡偷襲的手段,實在是令我不齒!將這種人扣押,是為了你們炎閣的聲譽考慮。”高老注視著焱炬,淡然說道。
“哼!”焱炬冷哼一聲,森然道:“我炎閣之人,何曾輪得到你們城主府來管教!你不覺得你們城主府的手伸的太長了些嗎?!炎閣之人,自然是由我炎閣來處置!”
“今日再次,我便要為我炎閣那慘死的天驕討回一個公道!”焱炬大聲喊道,氣勢凜然,儼然一個受害者模樣。
葉輕風在一旁看的好笑,隨便一個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焱炬這明顯是別有用心,而那炎炆只不是一個藉口罷了,一個能夠讓他們對城主府出手的藉口!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焱炬哪裡來的自信敢來挑釁安河。那焱炬氣息並未內斂,葉輕風能夠輕易看出他的境界。不過是法相中期,與法相巔峰的安河比起來,差了不止半分。若是安河出手,甚至能夠輕易將其碾壓。
不過對方顯然不是蠢貨,既然敢出手,那麼自然是有其手段。只是究竟手段如何,葉輕風是看不出來的。
雙方的架勢已然是充滿了火藥味,兩方勢力劍拔弩張,隨時都可能戰鬥起來。而此時四周的空地上,也多了許多觀戰之人。這些都是安鐵城中較為強勢的勢力。也只有這些勢力敢在這種時候冒頭,而其他一些小型勢力,則是躲避不及。恨不得立刻遠離戰火的中心。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道理他們還是懂得。炎閣和城主府都是安鐵城中極為龐大的勢力,這兩者戰鬥起來,波及面自然是相當之廣。隨意擦到一個邊都能夠讓他們這些小勢力損失慘重。
但哪怕現在狀況已經如此危急,安河卻依舊是不急不緩,面色泰然。閉著雙眼養神,似乎外界的一切狀況都與他無關。
他忽然緩緩睜開雙眼,看著氣勢洶洶的焱炬,依舊面色漠然:“焱炬,你已經站在他們那一邊了嗎?”
安河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許多人都愣住了,但那焱炬卻是冷冷一笑:“城主大人,良禽擇木而棲,我勸你還是早早歸降,不要負隅頑抗了。你是鬥不贏他們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舉動都是無用的。”
安河漠然相視:“確實,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舉動都如同螳臂當車。但你可代表不了力量,若是僅憑你的話,恐怕還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