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當著我的面傷人,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吧。”安河眸光微凝,冷冷道。
“不不不,安城主可千萬別誤會了,我可不想與您為敵。只是您的僕人實在是有些不聽話,所以我才稍微出手替您懲戒一番。”那黑衣人笑著說道:“您看我也沒有下狠手,否則的話,就您僕人的這種修為,我一隻手就能把他給滅殺了,而現在我不過是讓他稍微吃點苦頭罷了。”
管家高老在一旁聽的眉頭直跳,冷汗都忍不住留了下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黑衣人說的卻實實在在的是事實,如果剛剛他想殺了自己的話,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想到這,他的心中還不免有些慶幸。
“你們要這個人是為了什麼?”安河看著三個黑衣人,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這便不勞城主大人過問了,您只管將他交給我們便是。”黑衣人隨意的擺擺手,淡淡說道,使得安河面色漸漸變得不悅起來。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城主大人,您的傷勢頗重,還是不要輕易動手的比較好。”黑衣人看了一眼安河,用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
安河抬起的手臂在空中僵了一下,而後慢慢放下。他的雙眼漸漸變得鋒利了起來,如同刀鋒一般,掃過那三個黑衣人。
“怎麼?安城主想要殺人滅口了嗎?”被安河的視線掃過,那黑衣人卻是顯得毫不在意,依舊極為淡定的把玩著手指。
“你們三人便想讓我交人……”安河的氣勢逐漸銳利:“可還不夠格!”
“嗯?”黑衣人身上氣息一冷:“安城主可是想好了?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勢力的人?”
“勢力?”安河冷冷一笑:“無論你是什麼勢力,都別想欺負到我安河的頭上來!”
“大哥,跟他廢什麼話,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廢人罷了,我們三人要拿下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另一個黑衣人淡淡開口,似乎根本就不把法相境的安河放在眼中。
“就是啊大哥,這種鄉下地方,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稱王,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不知道自己不過是個井底之蛙罷了,區區一個法相境界,也只能夠在這種地方為威作福了。”
那二人說著便要上前,手臂自黑袍中伸出,作勢就要向安河發起攻擊。
“不可。”為首的黑衣人搖了搖頭,淡淡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法相境畢竟是法相境,哪怕是這種窮鄉僻壤之地,能夠踏入法相境界的人也是有點實力的,真要逼急了我們說不定還真的不是對手。”
這黑衣人說的極為平淡,卻讓管家高老雙眼圓睜,幾乎要噴出火來。這黑衣人的每一句話中,都透露著濃濃的不屑,或者說,他根本就看不起安鐵城中的每一個人,哪怕是已經是法相境巔峰的安河,也依舊如此。
但聽到安河被如此看不起,他如何能夠不憤怒。若非他不是那三人的對手,早就上去把他們給暴揍一頓了,管他身後的勢力多強,先出口氣再說。
“既然城主不願意把那人交出來,那我們換個人吧。”那黑衣人平靜說道:“把這個小子交給我們如何?一個化靈初期的人,還入不了城主大人的眼吧?”
葉輕風忽然心中一驚,那黑衣人說話之時,明顯將視線轉向了自己,而這臺上,能稱為小子的,不就他一人嗎?
他眉頭漸漸皺起,這幾人莫非是沖著他來的,而先前炎閣的那人,不過是個藉口罷了?真正的目的,還是他葉輕風?
可是這些人究竟是誰?為何要針對他?
“葉輕風?”安河皺起眉頭,對著那三個黑衣人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來此究竟是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