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也不知過了多久,茫茫雪地中,光禿禿的空出了一大片的區域。
而這塊區域的中心,一個男子身影狼狽,衣衫破損,站在最中心的位置。
餘宏逸一手撐在一棵樹幹上,面色陰霾,他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牙根緊咬,咯咯作響。喉嚨中斷斷續續的發出陣陣似野獸嘶吼般的怪異聲音。
“葉輕風……該死的葉輕風!”餘宏逸手臂上青筋崩出,似虯龍般盤根錯落,他的五指僅僅抓在樹幹上,視線閃爍,盯著遠方。
“我要讓你……死!”他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樹幹,將緊握的拳頭緩緩移到自己眼前,松開手掌,無數粉末送指間滑落,隨風飄至遠方:“葉輕風……我會讓你知道,戲弄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這個代價,你付不起!”話音裹挾著漫天寒意湧向四面八方,一股血氣從他的體內陡然間散發而出。
靠的近的樹木僅僅在片刻之間,便發出“嗤嗤”的聲響,表皮僅僅是觸碰到一絲的血氣便被腐蝕出一個大洞。
血光漫天而起,圍繞在餘宏逸的身邊,他的眸光、臉色、面板都漸漸地朝著赤色變化。
一道道滲人的紅色紋路自他的額頭起始,逐漸蔓延到了四肢。
轟!
血光若洪水般滔天而起,直接將以餘宏逸為中心的數十米距離內完全覆蓋住。
從外看,便是一個血色的球狀物突然出現在茫茫雪地中,顯得極為突兀。
血色的球狀物如同一顆心髒般,甚至能清晰的看見一道道的血管順著大地蔓延而開。
咚!
一聲極為有力的響動聲傳來,心髒開始躍動。
咚!咚!咚!
一聲接著一聲,就如同真正的心髒一般,不斷躍動。而每一次躍動,心髒上的血管都會微微鼓動,就似乎同大地之下吸收了什麼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髒的搏動愈發有力,而周圍原本在萬裡嚴寒的幻境中都依舊青翠的樹木,去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葉片開始泛起了黃色。
葉片漸漸枯黃,樹枝也不再有力,在積雪的擠壓下窸窸窣窣的開始墜入而下。
咚!咚!
心髒搏動,不斷透過血管將四周的生機吸收進心髒內。
又過了半個時辰,方圓數百米內的樹木都已然枯萎,葉片完全落下,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褐色的樹幹皺皺巴巴,彷彿輕輕一碰便會化作齏粉,脆弱無比。
嗤!
一隻手臂突然從心髒中穿了出來,握住心髒最大的一根血管。手臂看似蒼白無力,甚至找不到一絲血色,但他只是輕輕得一捏。
啪!
血管瞬間爆裂,沒有想象中的血液噴湧而出,反而是一股奪目的光華從血管中噴發而出,在毫無生機的四野中顯得極為美麗。
失去了血管供養的心髒直接停止了跳動,頃刻間枯萎下來。
嗤!
又是一隻手從枯萎的心髒中伸了出來,兩隻手猛然一用力,直接在上面破開了一大大洞。
餘宏逸從中一腳邁了出來,他的通體都是慘白色,沒有一絲血色。但肌肉上勾勒出的線條卻與蒼白的臉色極為不符合。
餘宏逸抬起頭,眼神靜如止水,彷彿與之前憤怒的他並非同一人一樣,面無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的眼神拋向遠方,赫然正是金光閃耀之處:“聖遺物……是我的,任何阻擋我的人……都得死!”
一股殺機猛然散發而出,在蒼白臉色的映照下,顯得極為猙獰。
……
……